白萤原本就对这对夫妇没有什么感情,现在更是被他们的举动恶心到了极致。早知道他们是这样的,她就不该在儿时对亲情抱有奢望,不该耗费心力去幻想那遥不可及的温暖,更不该千辛万苦地寻回这个所谓的家。白萤自幼便不在这对夫妇身边长大,她如今所拥有的一切,从踏入修仙之路的那一刻起,每一次突破、每一份成就,都是她在血与汗中拼出来的。这对夫妻给予她的,仅仅只是那与生俱来的血脉,可这血脉,在她漫长而艰辛的修炼历程中,并未给她带来多少实质性的帮助。他们自以为她资质超凡,理所当然地认为她如今的成就全仰仗天赋,却不知当年在华阳宗时,她的资质也达不到顶尖,只能算还不错而已。他们的盲目自信与浅薄认知,让白萤感到无比荒谬。在修仙的漫漫长路上,她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每一次突破都伴随着生死考验,无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那些九死一生的经历,他们一无所知,也从未关心过。而如今,他们仅仅凭借着白笛的几句哭诉,仅凭一个简单的决定,就要轻飘飘地将她的灵根挖去,仿佛她的一切努力都一文不值,仿佛她的生命、她的成就都可以被随意践踏。白笛眼见父母答应,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贪婪与得意的光芒。她早就知道她的爹娘一定会选择她!所以她才故意在白萤的面前演这么一出戏,她就是要让白萤看清楚,要让她痛苦!白笛迫不及待地将手中的匕首随手一扔,直接猛地扑进了父母的怀里,双手紧紧地环抱住他们。“爹,娘,我就知道你们最疼笛儿了!”周颖和白鹰紧紧地抱住白笛,可他们的眼神中却满是痛苦与纠结。周颖缓缓抬起头,目光触及白萤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她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说道:“萤儿,对不起,娘实在不能放弃笛儿。娘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会把从前没有给过你的爱,都补偿给你。你一定要原谅娘啊。”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哀求,似乎想要从白萤那里得到一丝谅解。白鹰也望向白萤,眼神复杂得如同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情绪交织其中。他张了张嘴,喉咙动了动,却终究没能说出一个字来。其实,在他内心深处,虽然不赞同白笛如此狠辣的手段,但也曾不止一次地暗自感叹上天的不公。为什么白萤能拥有这般卓越的资质?明明不是在他们身边长大,却比白笛和白彦峰都要出色。他也常常幻想,若是白萤的资质能分给小笛就好了。正是这种隐秘的想法,让他在关键时刻选择了沉默,没有阻止白笛的疯狂举动。白笛在父母的怀里哭够了,这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天空,大声说道:“前辈,白笛已经将白萤控制在了大阵之中,接下来就要由前辈亲自出马了!”众人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目光抬起头,刹那间,一股恐怖至极的威压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那威压如同汹涌的潮水,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一道道身影瞬间出现在大阵的上空。来的正是华家的那群人。为首的是一位白发苍苍却气势不凡的老者,他便是华家的化神期老祖。老祖身着一袭黑袍,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他轻蔑地俯瞰着阵中的白萤,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讥笑。“不过是个元婴期的小娃娃,也要让我来出手?你们一个个都修炼的什么东西。”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华家的众人听到老祖的斥责,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纷纷卑微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老祖的目光。华家老祖冷哼一声,没有丝毫犹豫,脚尖轻点,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白萤所在的方向疾飞而去。他的速度极快,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滋滋”的声响。他悬于半空,眼神中满是不屑,自上而下地睨着白萤,在他眼中,这个元婴期的小修士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亲自对她出手,简直就是大材小用,好似用宰牛刀去杀鸡,实在是让他觉得掉价。瞧着身旁的华家小辈,他心中满是鄙夷,一个小小的元婴期修士,竟能让这些人吓得畏畏缩缩,如今华家的后辈,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没有丝毫的犹豫,华家老祖屈指一弹,一道寒光闪过,他的本命法宝飞刀,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裹挟着凌厉的气势,直直地朝着白萤的丹田射去。这飞刀锋利无比,一旦射中,白萤的丹田定会瞬间被洞穿,整个人也会就此废掉。至于白笛之前所说的,保证白萤寿命如同元婴期那般,不过是哄骗之词罢了。毕竟等灵根取出,谁还会在意这个废人的死活。华家老祖这一出手,华家众人像是打了一剂强心针,脸上纷纷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白萤被制服的狼狈模样。而白鹰和周颖站在一旁,面色如墨般阴沉。他们心中十分清楚,尽管白萤曾战胜过郭林天那样的高手,但郭林天不过是刚触碰到化神期门槛,与真正的化神期强者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