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管,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抽出了左手手臂上的绷带。
“还是用这种不痛不痒的方式——你难道就是那种自己没办法O起所以只能用折磨小男孩的方式获得O感的O无能吗?!”
太宰治想尽办法地激怒身后的可恨猫妖,或者激怒神台上那个无动于衷的“神明”也好。
可是,无论是那个神明,甚至是身后好似无限贴近的妖魔也好,都与他矜持地保持着距离——最后一分的距离。
太宰治开始口不择言:“你以为用这种方式就算是折磨和羞辱吗?我告诉你,说到折磨和羞辱别人,我比你更精通!”
好热。
真的好热。
明明那只该死的猫妖就在他身后,可偏偏……
簌簌声中,右手手臂的绷带也落下了。
“还是说你其实真的是O无能?你想要我做到什么地步?哪怕我把衣服脱光了你都不肯抱我吗?”
明明是代表着欲|望的妖魔,但那该死的、可恨的猫妖,定力好得可怕。
明明它的手掌就按在他的手上,与他的皮肤只有一个指节的距离。
明明它就站在他的身后,与他只有一步之遥。
但那只猫就是不肯触碰他,不给他半点反制的机会。
“为什么不敢亲自来?明明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的吧,为什么只做到这种地步就算了?”太宰治像是在笑着,声音诱人,“你不想亲自摸摸我吗?只是看的话,是没办法满足我的哦。”
终于,衬衫的扣子也解完了。
而在太宰治即将脱下衬衣的那一刻,他终于听到了猫妖的声音。
【真的吗?】
无形的妖魔这一次绕到了太宰治的身前。
它那代表着指尖的热度,隔着最后一厘米的距离,从太宰治半掩的胸口一路向下。
【真是一个口不对心的人类啊,承认自己的欲|望对你来说这样难吗?】
那一路滑落的滚烫热度最终落在了要害上。
【你觉得现在,谁更像变态?】
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太宰治蓦地睁开眼,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冷不丁挣脱了妖魔的控制,用力推开身前的妖魔,一个箭步冲破木窗。
——噗通。
他落进了白川。
宫殿内,妖魔发出惊讶轻咦,来到窗前,低头打量。
而在它的视线尽头,冰冷的白川下,洁白的细沙上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