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交道。
而见魏哲这么一说,管岳当即笑而不语。
还是管翁嘿然一笑的解释道:“管承,其实本名管彦!”
虽然管翁只是点到即止,但魏哲却恍然大悟。
因为年初投军之时魏哲便打听过东莱郡的黄巾情况。
当时根据他打听到的消息,管承便为黄巾一方小帅,不过只在海上活动。
最有意思的是他抄掠还很克制,只在此间活动,从不越界,像是坐寇。
如今看来这管承恐怕只是打着黄巾的旗号而已,实则是管氏的黑手套。
毕竟在大海之上,海商与海寇往往都是一体两面的事情。
当然,管氏这招也不新鲜。
早在汉安帝永初三年【公元109年】,东莱郡便有海商张伯路起义,当时其人自称“将军”,时常乘船浮海抄掠滨海九郡,汉军一旦追击他便或遁走辽东,或隐匿于海岛之上,一旦汉军退却,他便复又抄掠东莱之间。
所以能在渤海之上做海贸生意的,几乎都和海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从某种程度而言,这也算是管氏的家族底蕴之一。
对此魏哲自然是格外满意,又是寒暄再三,方才登船离去。
从东莱郡渡海至辽东,主要航线其实就是由三山岛至杳津。
辽东半岛南端之“杳津”,便是后世的辽宁旅顺老铁山一带。
虽然如今旅顺港并未经过系统开发,但是天然优良的水文环境还是让这处不冻港成为了北上登陆的首选。
至于这老铁山为何要叫“杳津”,全因辽东半岛南端都归杳氏县管辖。
故此待魏哲登陆之后,便可从杳氏县由陆路直趋西安平县。
从西安平县跨过鸭绿江,魏哲才算是跨入乐浪郡境内。
……
次日,经过一日的航行,魏哲与船首、苍头等人也熟稔了起来。
船首与苍头等人也知道魏哲是管氏的新婿,故此对他也很是巴结。
对于自己一行人被主家当礼物送人,更是没有半点不爽,反而颇为高兴。
毕竟管氏对魏哲如此看重,岂不是说明他们跟对人了?
故此在闲聊之时,这些人对魏哲也是知无不言。
船首更是可惜道:“郎君来的不巧,若是夏秋时节便要省力多了。”
魏哲闻言顿时好奇道:“哦?怎么说?”
那船首闻言当即颇为得意的沾水在船板上画图示意道:“郎君在杳津上岸,还需走数百里陆路方可到达乐浪郡。”
“可若是夏秋之时乘船浮海,那便可一路直趋朝鲜城下,何其轻松!”
对了,船首口中的“朝鲜城”便是如今乐浪郡的郡治所在。
而如今的朝鲜县,便是后世的平壤。
因为大同江自朝鲜城外流过,故船首所言直抵城下之说还真不是大话。
虽然最后一程沿大同江逆流而上辛苦了点,但苍头们赚的就是这个苦力钱。
见他这么一说,魏哲倒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横穿东海而行,老丈难道不惧风浪吗?若是迷航了怎么办?”
闻听此言,那船首古铜色的脸庞顿时露出一丝骄傲的神情:
“风浪虽比渤海大点,但小老儿还从未迷路过,便是闭着眼也能游回去。”
当然,游回去自然是吹牛的,可是这船首的本领倒是一点不假。
毕竟他早前就是跟着管承在海上厮混的,被大汉水军追急了哪没去过?
实际上管氏船队中的骨干船员都是这么训练出来的。
只有最优秀的船首与技术最过硬的苍头,才能上岸吃安生饭。
当魏哲了解了管氏的船员培训机制时,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这老丈人还真是深藏不露呀!人才!
数日后,乐浪郡朝鲜城外。
当魏哲一行人赶到时,老远便看见钟扈骑着马在官道上等候了。
“伯彦,你这脚程可真够快的!”
看着钟扈眼中的倦色,魏哲便估计他肯定是一路来回奔波,没有休息。
要知道玄菟郡候城县和乐浪郡可是一北一东。钟扈相当于从东莱郡出发绕了一个直角大弯才赶到的乐浪郡。
如此奔波劳碌,也就是钟扈这样的虎士才能吃得消。
不过钟扈却没有喊累,见到魏哲的第一面便将一封家书交给了他。
“家主很高兴,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
钟扈也算是魏宣看着长大的,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见老家主流泪。
见钟扈这么一说,魏哲嘴角也忍不住嘴角微翘。
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不过他大概能猜到那个老头估计又要祭祖了。
祖坟有没有冒青烟他不知道,不过这几年恐怕少不了四时供奉了。
当然,眼下不是叙旧的时候。
毕竟朝鲜城并不是他们此行的重点,带方县才是。
于是在朝鲜城略做修整之后,魏哲一行人便朝带方县而去。
而此行除了太史慈、戏志才等人之外,则又多了一位郡吏。
话说如今的乐浪太守张岐,乃是冀州清河国人。
当初张角盘踞的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