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摇酒壶、马天尼杯、古典杯、柯林杯……
瑞安教她调酒的基础手法,让她自己给自己调一杯来喝喝看。姜绮玉费尽力气摇了半天,终于给自己调了第一杯酒。
那是一杯酸甜温和的拉莫斯金菲士。只是泡沫不甚绵密,向一边倾斜。
瑞安问她:“自己调出来的,好喝吗?”
姜绮玉摇了快十分钟,只觉得自己的手酸得抬不起来,“好喝是好喝,就是……”
很累,而且调出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观。
瑞安笑笑:“太累了,对吗?这杯酒很费力气的。我第一次调酒,师傅让我调尼格罗尼。但我偏偏调了得其利。”
“你一定调得很成功吧。”姜绮玉说。
没想到瑞安摇了摇头,“我青柠放多了,一喝进去,全是酸苦味。”
他半是叮嘱,半是安慰:“无论难度高低,调酒都需要多练习。谁都是从新手时期过来的。”
姜绮玉跟着他学如何清洗和保养各类调酒设备、如何设计吧台、和顾客互动的话术……这和在公司上班时完全不同。
她回家的时间几乎和范铭礼重合了。
她只和范铭礼说,自己在社工组织里换了地方工作。因为调了晚班的关系,才回得这么晚。
其实姜绮玉不怎么会撒谎,她的技术很拙劣,但范铭礼并未多说什么。
他只说,知道了,便伸手越过她,按灭那盏床头灯,接着用不容拒绝的口吻对她说:“不能熬夜,现在睡觉。”
姜绮玉小声道:“晚安。”
昏暗的夜色中,身旁的人似乎沉默了一瞬。
他也向她道了晚安。声音很温柔,那一瞬的沉默似乎也只是幻觉。
他们的呼吸渐渐交融在一起。
……
不需要去酒吧的时间里,姜绮玉会上网搜索相关视频,一帧一帧地学习其他调酒师的技术,学习他们对不同风味碰撞的搭配。
诗敏时不时来坐坐,同姜绮玉聊天。她说,自己不久后就要去奥地利演出,可能没办法和她一起过年。
姜绮玉说:“能接到演出邀请,说明他们非常欣赏你。我应该恭喜才对。”
诗敏将一缕头发别到耳后,淡淡地笑了笑:“或许吧。只是我以后打算把重心放在国内了。”
对于诗敏的想法,姜绮玉一向带着支持态度。她按着记忆里的配方,给诗敏调了一杯椰林飘香。味道让人想到位于中美洲,波多黎各的阳光和海滩。
她们倚在桌边,听驻唱歌手弹吉他。那是带着几分忧郁的蓝调,从麦克风里缓慢扩散出去。
诗敏常常会来。只是过了几天,就接到她飞往维也纳的消息。
姜绮玉慢慢地擦拭她的量酒器。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几乎是那人推开门的瞬间,她就认出了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