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顾延却也算是摸出了些规律。
银湖宫主虽然修为深不可测,表面上看起来手段老辣,生性沉稳,可细节处却能觉出,他年岁应当不大。有些时候,很容易就能被激怒。
每次顾延若说了什么他不爱听的,他便会变本加厉地将哪些变.态手段往顾延身上使,并且第二天就会像赌气一般,回来得比平时稍晚一些。
发现规律之后,为了让自己过得舒坦点,顾延自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这家伙。
直到两日后。
银湖宫主将一个粗制滥造的小木鸟丢在了顾延面前,面色阴沉得可怕。
“是你弄的?”
顾延挑眉。
确实是他放出去的。
那是他用这几日在房间里抠抠搜搜,从床角柜门上卸下来的一堆小零件拼成的玩意,趁着银湖宫主没注意从身上借了点血赋灵,又在小鸟肚子里藏了封书信放了出去。
早料到这种小东西瞒不过银湖宫主的眼,被发现也是意料之中。
因此他并不打算抵赖,坦然道:“我若说不是我,似乎好像也没什么可信度。”
银湖宫主果然不出所料地被激怒了。
他微眯了眯眼,冰冷的语气隐含怒意:“我当你这些日子老实,才给了你自由,你却还要背着我搞这些小动作。”
接下来不消说,也能猜到他又想做什么,无非就是再用些变.态法子,变本加厉地收拾顾延罢了。
这次搞出木鸟的本意就是激怒银湖宫主,他有什么反应也都在顾延预料之中。
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弄,顾延觉得自己皮实了不少,想到明日便能见到小徒弟,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斗志,干脆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左右也是日日都要被折腾的,无非就是今日激烈一些罢了,他倒要看看这家伙还能有什么手段。
瞧见他略带几分挑衅的眼神,银湖宫主像是猜到他在想什么一般:“你以为我不能将你如何?”
他说着,将那粗制滥造的小木鸟拿在手中细细把玩起来。因早先便是以银湖宫主的血进行赋灵,此刻他轻而易举便能操纵。
稍微向其中注入些许灵力,木鸟便在他掌心跳起舞来。
再指尖一勾,木鸟便又换了个动作,像缅.铃一般发出了嗡嗡的震颤之声。
银湖宫主唇边勾起了一抹冷笑:“你这赋灵术倒是新鲜,可以让死物动作,我瞧好用的很。既然东西都做出来了,也不能浪费不是?”
顾延:???
不……不是……这是打算怎么用?
这就有点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