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可却压不住浑身的颤抖。
灵骨笼被一点点缩小,颤抖间难免有所触碰,更是成了双重折磨,让他不管往什么方向躲避,都只能迎来更可怖的疼痛。
他眼角被逼出泪来,就在他以为自己将要支撑不住时,噼啪的电流声终于停了下来。
灵骨笼更缩小几分,紧紧贴在了顾延皮肤上,从四面八方将他紧紧桎梏,让他半寸也移动不得。
顾延仍旧在抑制不住地颤抖着,目光有些微微的涣散,半晌才凝聚出一丝清醒,忽地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我之间是什么恩怨,让你要这般报复我?你到底想要如何?”
“我想要的,从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了。”银湖宫主唇边浅笑着,指尖滑过顾延下颌:“只是看你愿不愿意给我。”
顾延双手紧紧攥拳,微微抬眼,目光里带上了几分审视,却竟开口道:“好。”
这下,反而换了银湖宫愣住了。
分明顺了他的心意,他的眼神却反而阴沉了下去:“你说什么?”
“我说……好啊。”顾延吐息仍有些不稳:“反正……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想做什么,我也不能反抗。”
银湖宫主目光阴鸷地看着顾延,死死捏住了顾延的下巴:“你当真愿意,同一个你甚至都不认识的人,做这种事情?”
他这个态度,反倒让顾延觉得可笑:“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你得将我从这里放出去。”
“你好像搞错了自己的位置。”银湖宫主冷声说着,转到顾延身后,伸手入笼中掐住了顾延的脖颈:“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
“唔——啊!”
顾延终究还是没能抑制住自己,痛呼出声。
连日来的疲惫本就早已耗尽了他的精力,让他在这样的折磨下无法汇聚出哪怕分毫力气,只能任由身后之人发了狠一般摆弄。
银湖宫主并未放他出笼,甚至没有将灵骨笼放松,就那样紧紧桎梏着他,让他即便力竭,即便双腿已经全然无法站立,也只能被迫以站立的姿势承受一切。
顾延的神智逐渐变得涣散,最终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
***
清醒之后,顾延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双手的锁链也都被绑在了床柱上。
身上四处虽然都还在痛,但很显然被清理过,因此并没有很难受的感觉。
顾延皱着眉,用手臂强撑着坐起身来,目光逐渐冷了下去,眼底蕴含着暗沉沉的怒意。
不管这个信任银湖宫宫主是什么人,他将来,一定都不会放过对方!
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他得先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离开了灵骨笼,想逃就没那么麻烦了。
就像多年前从空流霜手下逃脱时那样,顾延手上一个用力,拇指生生被扯得脱臼,双手便从铁环中脱了出来。
银湖宫主没有给他留下完整的衣服,顾延便只能扯过床单三两下勉强裹在身上,而后赤着脚离开了此处房间。
谁料方才推门而出,回廊另一头便传来了一阵极细微的脚步声——银湖宫主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