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一直心知肚明。
自从三年前顾延去过一次修真界后,魔尊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愈发变本加厉。
但顾延一直假作不知,魔尊也从未明说过。
直到这一刻。
这一击虽并不能重伤魔尊,却也还是让他连退数步,狠狠撞在了一旁的石柱之上。
手臂上的玄甲在石柱上磕出一声嗡鸣,震得魔尊手臂发麻。
他眼底惯常的浅笑已然完全褪去,冷冷看着顾延:“从来没有过人敢用这样的态度对我。”
只要一想起魔尊刚刚的举动,顾延便觉阵阵反胃,只能强忍着走下王座,向魔尊伸手想要扶他,打算用他一贯不着四六的态度糊弄过去:“你也没这样捉弄过别人啊。下次你可以对右护法这样试试,看他什么反应。”
然而这一次,魔尊没打算让顾延糊弄过去。
他抓住了顾延的手,却并不起身:“为什么连那种家伙都可以,我不行?我哪里比不上他?”
顾延:“……”
他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种问题。
“我们可是……当然不行!”
“只有修真界的伪君子才会在意这种事情。”魔尊道。
“但我在意。”顾延想要松手:“我们是不可能的。”
魔尊却更紧地回握住了他:“你总说我的手冷,可你还记得我为什么总要带着护甲吗?”
他说着,抬起另一只手,拨动了护甲上的机窍。
咔哒一声,铁甲被卸了下来,露出了魔尊那布满狰狞伤痕的右手。
“这是当年为了救你,被离火灼烧而成的伤疤。”
离火不同于普通凡火,灼出的伤无法消失,不会痊愈。被灼伤的人,终其一身都要始终感受这种无法消解的痛苦。
顾延的目光微微凝滞。
魔尊却在这时松开了顾延,而后转身离开。
自那之后这么多天过去,二人一句话都没再说过,顾延实在有些摸不准魔尊这次突然找自己是想做什么。
他瞎猜了一路,可在推开殿门的瞬间便否决了自己的所有猜想——因为大殿中除了魔尊,还有一个人,正背对殿门,同魔尊说着什么。
那人肩宽腿长,身量极高,一身黑色衣袍,衬得整个人挺拔如松。
看到这个背影的瞬间,顾延的呼吸几乎凝固,心口猛地一悸,险些当场停跳。
幸而下一瞬此人转身,露出了一张平平无奇且十分陌生的脸,目光冷冷扫向顾延。
魔尊也在这时介绍道:“这位是新任银湖宫宫主。”
顾延这才小心翼翼放下心来。
新任银湖宫宫主摸约一年前投奔魔尊,顾延听说过这件事,却从未有机会见到真人。
听说这人神秘非常,姓名相貌一概无人知晓,每次露面都会佩戴面具。
今日一见,顾延忍不住腹诽,这种丢进人堆就找不到的长相,到底有什么戴面具的必要。
他真是魔怔了,方才某一瞬间,险些将这人认成了沈长渊。
但怎么可能?
沈长渊是绝对不会来魔界的,否则自己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且即便他当真悄无声息来了魔界,又怎么可能和魔尊如此和睦地相处,还成了所谓的银湖宫宫主?
自这人来到魔界后,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取得了魔尊信任,几乎要超过右护法,成为魔尊的头号心腹。
魔尊素来不信任顾延,很多重要的事情并不会交给他做,因此即便这么三年过去,顾延的计划依旧停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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