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残枝败叶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冰霜,东方霸王不由得打了个喷嚏。雪域人能凝冰,许是雪千秋那边也遇到麻烦了。
顺着长廊,东方霸王逐一推开每间房,没有发现天门沪上的痕迹。无一例外,每间房里都留下打斗的痕迹,长廊上的木柱上留有刀痕。
“姐姐,你在找什么?”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东方霸王惊觉,回头,瞧见鹿元吉站在身后。
和刚刚离开时一样,鹿元吉满身银饰,长发垂在身上,唯一的不同,他的服饰是黑色的,脸白如纸,衣服边缘上还留下墨水收尾的痕迹。
他也进来了?
东方霸王质问:“鹿元吉,你把人关在什么地方?”
鹿元吉一本正经:“姐姐认识我?”
眼前的木柱上一样挂着墨迹,东方霸王顿时明白,这里的一切都是鹿元吉画出来的,包括眼前的人。
手指上的音弦连续拉扯三下,这是雪千秋找到人的信号。东方霸王抽出护甲内的匕首,不由分说扑向鹿元吉。
银饰碰撞,叮叮当当,鹿元吉侧身躲闪,匕首擦着他的脸划过,留下一道墨痕。手里的笔戟向右扫,东方脚尖点地,身体后倾,抓住笔戟反身跳到鹿元吉身上,脚踹腹部,握刀的手顺势向下。鹿元吉抬手抵挡。东方转动手腕,护甲里射出一枚绣针,正中鹿元吉喉颈。
脚下之人呜呼倒地,东方松手,顺着音弦晃动的方向走。刚走百步,又一个鹿元吉出现,拦住她的去路。
还没死?
这个鹿元吉比起方才那位,眼中多了几分木勒,脖子上、脸上没有伤痕。
难道又像蜀楚赛场一样,书里有能变幻的精怪?
鹿元吉呆滞地望着东方,“我们又见面了。”
东方霸王:“?”
“你在找我?”身后传出另一个人的声音,东方霸王回头,看见天门沪上站在背后。
这人和眼前的鹿元吉一样,混身黑衣,天门沪上尤爱彩衣,她不是天门沪上。她也是画出来的。
东方霸王抽出另一把匕首,戒心顿起。身后的鹿元吉说,“她杀了另一个人。”
两人视线交叠,同时朝东方发难。一把黑得发亮的刀从眼前劈过,刺穿其中一人,染墨的绿色身影从天而降,另外的刀穿过另一人的身体,两位鹿元吉倒地。
天门沪上抽出刀,在尸体上擦刀,“居然是你?”
“你想是谁?”东方霸王看着伤口上流下的黑水,确认这些人也是画出来的。
天门沪上:“想不到,将军也会失手。”
刚来百色那日,天门沪上猜到鹿家人来这里,趁着闲逛的功夫打听,知道鹿元吉在云起阁楼,本想试试这小崽的实力,没想到着了他的道。
“没门主厉害,进来这么久也没找到出去的方法。”东方霸王顺着音弦继续走。
“喂。“天门沪上收刀跟上去,“这里我都走遍了,没有出口。”
东方霸王:“那是你找不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