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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变大,拨弄音弦,弦音化成神披甲胄的将士。
东方霸王令道:“找到其他人。”
将士得令,各自涌向四周,扒开树根寻人。十米外的一颗桃树突然踹开趴在身上的将士,树根触手在地上像蛇一样滑动,快速往远离琴魂的方向逃离。东方霸王逆时针转动长琴,长琴缩小至发簪大小,她将长琴簪插回头上,“追。”
将士在林间跳跃,翻身跃到逃跑的树干面前。数条蠕动的树根扬起,横扫而过,将士跌落在地。
桃树跑得极快,单凭双脚完全追不上,东方霸王抽出从右臂护甲里抽出音弦,绑在匕首一端,掷出匕首,击中逃跑的桃树,抓紧音弦,脚蹬在周围的桃树上,借力在空中跳跃。桃树似乎感觉到身上的匕首,蠕动的速度加快。
东方霸王用力蹬了一脚,荡进移动的桃树中,掉进茂密的枝叶里。东方霸王左手顺势抓住树枝,绕着树枝翻身踩在树枝上。脚下的树枝像腐朽的烂泥,瘫软往下掉,东方霸王重心不稳,顺着树枝往下滑,抓紧音弦抽出插在桃树上的匕首,插在另一根粗壮的树枝上。
桃树沉吟哀嚎,匕首插进的树枝也像烂泥一样发软下坠,细小的树枝似毒蛇的信子极速向东方霸王靠近。东方霸王手撑在树根上,旋转身体,双脚勾在高处的树枝上,抽出匕首,右臂扫过,斩断袭来的树枝。
勾住的树枝发软,东方霸王快速下坠。斩断的树枝越来越多,桃树发出死亡前的哀鸿。缠在树干上游动的树根松开,露出里面的人——东方未明。
树枝和他的头发缠在一起,枝芽从东方未明受伤的锁骨处长出来,桃枝错综复杂,从他的衣服里穿出,他脸上的皮肤干枯成树皮,垂下的双手皮肤枯槁开裂,嫩芽长在其中,双目,耳朵里长出嫩绿的桃枝,嘴里绽出一朵桃花。松开的树根缠上东方霸王的腰,东方霸王收回视线,攥紧匕首,狠狠地插在腰上的树根上。
树根颤抖,东方霸王毫不留情的割断树根,黏腻的半透明汁液挂在匕首上。
桃枝试图往东方霸王受伤的手心钻,东方霸王抽出右臂护甲上的音弦,手臂逆着桃枝转动,将其捆在一起,用力一扯,绞断桃枝。被斩断的树根低头啜泣,蓄力冲向东方霸王,桃枝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
东方霸王脚蹬在树枝上,从上往下,手中的匕首劈进树根里,用力往下,树根被劈成两半,汁液往外喷溅,东方霸王抬手抵挡,衣袖被汁液浸透。劈成两半的树枝在地上抽搐,其余的桃枝悉悉梭梭往后退。东方霸王放下手臂,扭头看见桃枝钻进东方未明的身体里。
“停下。”东方霸王伸手抓向桃枝,却扑了空。
枝繁茂叶的桃枝收进东方未明身体里,干涸的皮肤变回原来的模样,原本黑色的头发变成暗绿色,整个人都被一层绿意覆盖。
东方未明双目紧闭,站在原地。
东方霸王僵住脚步,握紧匕首。
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微风拂面,东方霸王感觉不到一丝的畅快,眼前的人久久不醒来。
若是他醒来了,不再是他………眼睫波动,东方未明睁开眼,黑色眼眸被深绿色取代,他站在原地,四目交叠后,东方未明移开视线,声音哽咽,“我带你去找茶旗。”
东方霸王横握匕首,琴魂得令回到匕首里,“其他人也会像你一样?”
“……我不知道。”东方未明声音低小。
东方霸王把匕首插进护甲里,“我会想办法把它从你身体里赶走。”
“茶旗在丛林深处。”东方未明掠过东方霸王往前走。东方霸王望着东方未明的身影,迟疑了一会儿,跟上去。
两人间隔半米,一前一后,一言不发。两侧的桃树上缠着游动的树根,偶然间能看见树根间隙间的异色。
“树根后有人。”东方霸王停下脚步,抽出匕首。
“先找到茶旗,再来救他们。”东方未明脚步不停的往前走。
魁首要紧,东方霸王收回匕首,跟着东方未明前行。七转八拐,东方未明停在一根及膝高的矮桃树面前。
缠住矮桃树的树根只有手指粗细,东方未明抽出护甲内的匕首,割断树根,拿出里面的卷轴,起身交给东方霸王。茶旗到手,魁首属于广陵,东方霸王内心堵塞,高兴不起来,接过卷轴,“我们去救其他人。”
东方未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