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就见赵祈安伸手进了袖子,从袖中取出一个钱袋,丢在了地上。
赵祈安:“可以了么?”
匪首:“……”
她见赵祈安转身就要回车厢内,灵机一动道:“慢着!”
赵祈安停下动作,询问道:“这位大王,还有事?”
女匪首桀桀笑道:“刚未瞧得仔细,仔细看看小相公你也颇为几分姿色,既如此……”
她伸手一指身边一名壮汉:“你!去劫他个色!”
那名壮汉不由虎躯一震,旋即看向女匪首,不敢置信得指着自己:“啊?我?”
“对,你去!”
女匪首侧过身,背对着赵祈安,压低声道:“别忘了咱们是来干嘛的!”
那壮汉一咬牙:“好,我去!”
他顿时算是豁出去了,扭头看向赵祈安,双腿一勒胯下战马,举着刀便冲了过来。
“驾!”
“东家小心!”
眼看着那明晃晃的刀身朝着赵祈安砍来,李于吕心中虽吓得肝胆欲裂,可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勇气,竟是飞扑而起,挡在了赵祈安身前。
赵祈安也有些意外,但很快反应过来,不动声色得朝着李于吕背后推去一掌。
“轰!”
一道灵波荡开,竟是将那驾马而来的壮汉猛地弹开。
“唏律律……”
一声马声惊鸣,战马重重得跌在了地上,马背上的蒙面大汉顿时被甩飞了出去,砸在了一旁树木的树干上。
这一幕,瞬间让全场都寂静了下来。
李于吕此刻挡在赵祈安身前,一双眼睛是死死闭着,两只手交错举过头顶,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
可想象中的剧痛却没有传来,他听到周围都安静了下来,这才战战兢兢得睁开了眼睛,伸手上下摸索着。
一番检查下来,李于吕发现自己毫发未损,不由得长长舒了一口气,豆大的汗珠是如雨水般流下。
他喘着粗气,抬头看向对面,却愕然发现对面那些匪徒都一幅见鬼了的表情看着他。
“这些人……为何这样看着自己?”
李于吕呆愣了一会,旋即目光下移,就看到了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的战马,以及不远处横飞出去的蒙面大汉,此刻亦是匍匐在地,生死不知。
赵祈安这时从李于吕身后探出头来,喝声道:“若是求财,拿了钱财尽快散去。若要害命……可知我身边此人是谁?”
刚刚那一幕,已经震慑住了面前这些匪徒,听到赵祈安此时高喝,不少人不由咽了口口水。
那女匪首壮着胆子,策马上前,问道:“是谁?”
赵祈安凛然道:“无双战将,李于吕!”
众匪徒不由面面相觑,没人听说过此人名号。
可刚刚那一幕,足以说明赵祈安身边这人,绝非寂寂无名之辈。
无双战将……当得起此名!
而最错愕的,莫非是李于吕本人。
我?
无双战将?
可随着赵祈安斜眼瞥来,李于吕一咬牙,起身道:“吾乃无双战将,谁敢伤吾主!”
“好个无双战将,既然如此,兄弟们莫再客气!并肩子上!”
随着女匪首一声令下,身后数名匪徒硬着头皮冲了上前。
“杀!”
喊杀声一起,这群人身上顿时冒出冲天的血气。
这是真正亲历战场,在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方才能够养出的“血煞”!
眼前每一个人,都是百战之师,绝非等闲之辈。
而李于吕……不过是一个读书一辈子也没考上的酸秀才,虽凭一时热血上头,也敢舍身救主,可面对这冲天血煞之时,整个人脸都绿了,腿一软便要跪倒在地。
就在此时,一只大手搀住了他,硬是撑着他不让他跪倒。
危急关头,李于吕只听得一声密语入耳。
“出拳。”“啊?”
他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就按照那道声音去做,闭着眼睛狠狠朝前轮起了王八拳。
他眼睛死死闭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得耳畔边不时响起“哎呦”“啊”之类似是惨叫的声音。
“行了,停手。”
那声音再次响在脑海,李于吕这才停止打王八拳。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得马车前那些匪徒倒了一地,一个个痛苦呻吟着,半晌愣是没有一个人能爬得起来。
李于吕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得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拳。
难道……我成了?
他再次抬眼,看向对面的女匪首,如今她成了场上唯一还骑在马上之人,显得鹤立鸡群。
那女匪首见李于吕目光朝她看来,顿时是吓得勒马向后退了几步,色厉内荏道:“你、你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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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于吕心中顿时升起豪气,手指朝着女匪首一指:“呔!大胆贼子,休走,与某一战!”
女匪首见他作势要从马车上冲下来,顿时吓得尖叫了一声,猛拉缰绳,骑着马是掉头就跑。
赵祈安见李于吕真要下马车去追,不由好笑:“行了,莫去追了。”
“东家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