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场报告写了吗?”贝尔摩德:…”
夏丘凛纪:………不好意思。”
压榨研究所的员工写工作汇报习惯了,顺势压榨到了贝尔摩德的头上。不过,如果贝尔摩德有写的话,负责归档整理的人也确实是她。所以贝尔摩德会写吗?
“……我确实有写,"贝尔摩德在电话那头优雅狞笑,“你现在到门口来,我给你看。”
夏丘凛纪嘀咕:“总感觉你会给我看迸发子弹的枪口。”贝尔摩德呵呵两声:“你如果还要我接着等下去,我会考虑这么做的。”“我现在就下来。”
夏丘凛纪挂断电话,带好装药的公文包和装血衣的塑料袋,三两下冲到训练营门囗。
贝尔摩德的车等在门外,看见她的身影了,不耐烦地按喇叭催促。她连忙蹿上副驾驶位坐好。
贝尔摩德斜眼睨她:“跑步速度变慢了。”她笑眼弯弯,捏出卖萌的音调,捧脸说道:“我相信,亲爱的莎朗姐姐一定不会因为我的速度变慢那么几秒钟,就把我丢在这僻远的训练营的一-”贝尔摩德沉默了一秒,往车外一指:“现在,立刻,马上,下车。”夏丘凛纪当然没有下车,她甚至接过贝尔摩德的平板,舒舒服服地靠在调整好的副驾驶座位上,翻着她简写的说明报告。因为条件有限,并且成果是3服用3死亡,所以贝尔摩德只用体检的设备简单地测量了心跳、呼吸、血液等变化,血液也有采集,允许研究所做进一步的分析。
当然,研究所里做进一步分析的人,只会有米斯特尔一个人。夏丘凛纪翻了一遍,把数据都对照下来,笑道:“数据编得不错。尸体也处理干净了?”
贝尔摩德:"嗯哼。”
夏丘凛纪指出一段错误:“这位姓北条的,他药效发作的时候怎么是左手捂胸囗?″
贝尔摩德:“他是左撇子。”
“但他的左手臂受伤了,"夏丘凛纪笑着摇摇头,有些感慨,“可能有些骨裂,他不敢包扎,怕被重点针对,只找我开了点止痛片。如果是被代号成员叫去,误以为会有美好未来,他大概更不敢展露出自己的缺陷,除非他即将要死了,无所谓会不会暴露一-改成右手吧。”贝尔摩德笑得很无所谓:“在他们心脏开枪的,死亡过程只有那一瞬间的痛苦。”
夏丘凛纪笑着附和:“放心吧,他们会入梦感谢你的。”贝尔摩德斜睨她,难得有欲言又止的感受。深夜的森林带着静谧的沙沙响动声。亡者的深夜入梦…感谢?根本就是噩梦。
米斯特尔在阴阳怪气的能力上一贯不错,在被波本纵容后,频率和精气神更上一个台阶。
“你的嘴皮子最近明显灵活了不少,"贝尔摩德意识到什么,问道,“因为今天没办法和波本约会,这么生气?”
不说还好,一说到约会,夏丘凛纪心心里头就感到可惜,情绪转换为真切的恼怒,之前许多句针对贝尔摩德的言谈情绪,都似乎有了确凿的源头。夏丘凛纪抿嘴笑了笑,正要故作羞涩地承认,再恶心贝尔摩德一把,山路方向忽然拐了一辆车上来。白色的,经典跑车款式,RX7。在夏丘凛纪错愕到惊恐的目光中,一身休闲常服的降谷零姿态闲散地下车,左右观察一眼,就径自走到贝尔摩德开的车的副驾驶位外,弯腰敲了敲车窗夏丘凛纪默默按下车窗,与含笑眼眸对视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位公安警官是不是太闲了?
但降谷零似乎并不在意,笑了笑,用沉稳又温柔的语调和她简单解释。“贝尔摩德一个半小时前发消息通知我,说你在训练营,她不打算让你继续蹭车,问我有没有空来接你。我想着你平常在训练营至少待两个小时,索性同意过来。”
声音有如静谧潮涌的海浪,虽然平静,但无端让人感觉浩瀚波荡,仿佛有无数情绪隐没在紫灰色的海面之下。
夏丘凛纪一时无言,拎好两个包下车,反手重重摔上车门,就默不作声地跟着降谷零走到他的车上,依旧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贝尔摩德已经把车开走了,一溜烟儿,眨眨眼就只能看见车尾气的速度。现场只剩下两个人,夏丘凛纪也终于不再压抑,直接质问。“贝尔摩德让你来接我你就来接我?"说了前半句后她发觉重心不对,咽下去重新质问,“你来一趟一个半小时,来回3个小时的车程,就为了接我,您什么时候这么闲了?要来也不先和我说一声?”降谷零轻声抱怨:“说了你肯定不同意我来。”“我怎么可能同意?”
夏丘凛纪横眉冷对,内心慌乱。她当然不可能同意,自己值得卧底警官降谷零使用喜欢的情绪,坐车来回车程三个小时吗?她定了定神,降谷零已经来接她了,她只能做事后敲打,谨防下次再发生。道理要讲明,情绪要克制。
“我可以蹭贝尔摩德的车,也可以自己开车,“她说着说着甚至感到愧疚,“你在跨洲来回飞之后还不去休息,跑来接我,想想就很累。”一一她甚至不敢在贝尔摩德面前和降谷零吵,组织成员的谈恋爱理应寻欢作乐,只要自己开心就好,哪里需要在意对方的感受?降谷零抬手捋顺她一缕飞出去的发丝,别到她的耳后,酥麻感受一触即分。接着脸颊酒窝的位置被戳了下。她不确定自己一瞬间露出了什么级别的受惊表情,他忍俊不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