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她愈发感到怪异的是,只要这不是一处闲置的院子,后院这么大片地界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她就这样毫无征兆地从井里突然出现,竟也完全无人发觉?
可这分明不是一处荒置的院子——
她所站的枯井四周,别说枯枝落叶,就连灰尘都没有堆积。
而那三边的房间,连窗檐都被擦得一尘不染,显然是时刻有人照应的。
这么大的后院,有枯井有厢房,有人清扫——
多半还得是个大户人家。
越知初一眼就看到了墙上的木门。
那应该就是通往前院的门。
门是掩着的,却没有锁上。
井盖也是放置一旁的,没有盖上。
……
她心中有了更不好的猜测——
难道,是霍驿使和阿福拖了江遇上来,甚至无暇盖好枯井,就急着要将江遇藏至某处?
还是……
他们干脆急着要把他灭口?
不,不会是灭口……
越知初强迫自己冷静,她仔细留意了,在那个巨大的地坑里,没有新鲜的血迹,江遇的衣角上也没有血腥的气味,只有泥土。
而换个极端的想法,如果他们用了别的方法灭口,比如……掐?勒?毒?
……
如果是那样的手段,确实也不会留有血迹,但,若是那样的话,将尸体藏在地洞里,显然是更安全的做法……
他们又何苦,把一个刚断气的尸体,费力地拖上来,再藏到这个院子里呢?
更何况,这院子里……
也没有明显的、慌乱的脚印或痕迹。
越知初不愿自乱阵脚,她保持着最合理的推测和理智,一边祈愿着江遇平安,一边一个飞身,轻巧地踏上了屋顶。
不管这是哪,不论那是谁,如果江遇出了事……
如果,江遇出了意外……
越知初的一双眼里,如同淬了火般,盛满了骇人的愤怒——
和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