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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四十八(2 / 3)

安安,她眼见着坐马车去了另一个方向;

凌茉茉……?

那位虽然是谢轩的现任妻子,按说对周运……可能也有一些旧怨,但凌茉茉本人在江湖上却一直默默无闻,断不会为了这个名义上的“儿子”抛头露面,以身犯险。

那么……

还能有谁呢?

来自凌轩门的,“贵客”?

江遇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柔声询问道:“小姐这么确信,是凌轩门的人?”

越知初犹豫地说:“我觉得是。我总觉得……凌轩门,最近忽然在禹州活跃起来了。”

江遇又问:“可我们追查凌轩门那么久,他们一向是避影匿形,就算被我们查到什么线索,也会火速壁虎断尾。如今又为何……”

越知初捋了捋额前的碎发,轻轻点着头,江遇说得很对,以“虫”的势力,六年来尚且不能掌握有关凌轩门踪迹的确凿线索……

最近,在这禹州城,他们却好像生怕不会被发现似的,时时暴露踪迹……

越知初一时难以辨别,倒是想起了另一桩事:“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痊愈了。”江遇淡淡一笑:“时长老说,原本就无大碍,只是碍着你的……咳,淫威,强行留我多休息了两天。”

越知初闻言,忍俊不禁。

淫威?

她时冬夏,什么时候屈服过任何人的淫威?

不过江遇没事就好,越知初又顺嘴问道:“那我……越德仁,他如何了?还有哑女——”

江遇了然地迅速接过话头:“都好。你放心。”

越知初正要点头,江遇又说:“关于越伯父……时长老已经打算将他送出禹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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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若有异议,可在两日内传信给她。否则,她计划先把人送去——”

“就听她的。”

越知初没有听完,就直接下了决定。

越德仁的确不适合留在禹州。

或者说,不适合留在她附近。

虽然,刑场的案子看似已经不了了之了,但越知初并没有把握,朝廷不会再对禹州发号什么施令。

毕竟派来过一个刑部大官,死了。

还死得惊天动地。

这桩事情,虽然近日来并没有继续造成禹州的恐慌,可毕竟大大折损了朝廷的颜面。

她拿不准,究竟是……裴佑白暗中挡下了什么,还是朝廷,真的就任由禹州府出现这样的风波,而不闻不问?

但无论如何,送走越德仁,总是更稳妥的安排。

她和越德仁,只有这一世的“父女之缘”,相处得却也不算融洽。

若要她真心实意地说,她对这位“父亲”,并没有什么感情。

毕竟这一世,她作为越德仁的女儿,非但没有感受过所谓的“父爱”,更没有因着越家曾经的富有,而享受到任何优待。

相反,还因着那点她根本瞧不上的家产,弄得被迫住进尼姑庵里,自小孤苦无依。

那几个所谓的“叔父”,更是为了一己私欲,不惜雇人绑她,试图斩草除根。

是越德仁的愚蠢,一手造就了家不像家、骨肉不亲的局面。

越家被抄的时候,她那几个“叔父”的死活,她根本没关心过。

可越德仁,竟还在死里逃生的恐惧之余,试图劝她不计前嫌,也营救他那几个兄弟……

这样的“父亲”,她再多回想一些,都会觉得好笑。

江遇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回答,只顺从地点头:“好。”

越知初便马上将心思用回到正事上,她担忧地问:“周运……可还安全?”

“已经提前让金花使者传信给他,近日先不要在禹州露面。”

江遇果然很有大长老的风范,总能先她一步想到她的心思。

“不过……”江遇踌躇着又说,“他说,关于凌轩门的踪迹,他已经查到一些眉目,希望尽快与你面谈。”

越知初惊讶地问:“他不肯直接告知于你?”

周运……

越知初心想,同他见面那日,她明明感觉到,周运是十分信任江遇的。

江遇忽然浅浅一笑,面带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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