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她眼见着坐马车去了另一个方向;
凌茉茉……?
那位虽然是谢轩的现任妻子,按说对周运……可能也有一些旧怨,但凌茉茉本人在江湖上却一直默默无闻,断不会为了这个名义上的“儿子”抛头露面,以身犯险。
那么……
还能有谁呢?
来自凌轩门的,“贵客”?
江遇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柔声询问道:“小姐这么确信,是凌轩门的人?”
越知初犹豫地说:“我觉得是。我总觉得……凌轩门,最近忽然在禹州活跃起来了。”
江遇又问:“可我们追查凌轩门那么久,他们一向是避影匿形,就算被我们查到什么线索,也会火速壁虎断尾。如今又为何……”
越知初捋了捋额前的碎发,轻轻点着头,江遇说得很对,以“虫”的势力,六年来尚且不能掌握有关凌轩门踪迹的确凿线索……
最近,在这禹州城,他们却好像生怕不会被发现似的,时时暴露踪迹……
越知初一时难以辨别,倒是想起了另一桩事:“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痊愈了。”江遇淡淡一笑:“时长老说,原本就无大碍,只是碍着你的……咳,淫威,强行留我多休息了两天。”
越知初闻言,忍俊不禁。
淫威?
她时冬夏,什么时候屈服过任何人的淫威?
不过江遇没事就好,越知初又顺嘴问道:“那我……越德仁,他如何了?还有哑女——”
江遇了然地迅速接过话头:“都好。你放心。”
越知初正要点头,江遇又说:“关于越伯父……时长老已经打算将他送出禹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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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若有异议,可在两日内传信给她。否则,她计划先把人送去——”
“就听她的。”
越知初没有听完,就直接下了决定。
越德仁的确不适合留在禹州。
或者说,不适合留在她附近。
虽然,刑场的案子看似已经不了了之了,但越知初并没有把握,朝廷不会再对禹州发号什么施令。
毕竟派来过一个刑部大官,死了。
还死得惊天动地。
这桩事情,虽然近日来并没有继续造成禹州的恐慌,可毕竟大大折损了朝廷的颜面。
她拿不准,究竟是……裴佑白暗中挡下了什么,还是朝廷,真的就任由禹州府出现这样的风波,而不闻不问?
但无论如何,送走越德仁,总是更稳妥的安排。
她和越德仁,只有这一世的“父女之缘”,相处得却也不算融洽。
若要她真心实意地说,她对这位“父亲”,并没有什么感情。
毕竟这一世,她作为越德仁的女儿,非但没有感受过所谓的“父爱”,更没有因着越家曾经的富有,而享受到任何优待。
相反,还因着那点她根本瞧不上的家产,弄得被迫住进尼姑庵里,自小孤苦无依。
那几个所谓的“叔父”,更是为了一己私欲,不惜雇人绑她,试图斩草除根。
是越德仁的愚蠢,一手造就了家不像家、骨肉不亲的局面。
越家被抄的时候,她那几个“叔父”的死活,她根本没关心过。
可越德仁,竟还在死里逃生的恐惧之余,试图劝她不计前嫌,也营救他那几个兄弟……
这样的“父亲”,她再多回想一些,都会觉得好笑。
江遇似乎并不意外她的回答,只顺从地点头:“好。”
越知初便马上将心思用回到正事上,她担忧地问:“周运……可还安全?”
“已经提前让金花使者传信给他,近日先不要在禹州露面。”
江遇果然很有大长老的风范,总能先她一步想到她的心思。
“不过……”江遇踌躇着又说,“他说,关于凌轩门的踪迹,他已经查到一些眉目,希望尽快与你面谈。”
越知初惊讶地问:“他不肯直接告知于你?”
周运……
越知初心想,同他见面那日,她明明感觉到,周运是十分信任江遇的。
江遇忽然浅浅一笑,面带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