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景。
接连走过门厅和正厅,又走了一小段石子路,再穿过那条越知初熟悉的廊道,终于来到了后院。
赫连真一路将越知初引到了后厅门口。
越知初刚刚抬头,看见后厅的门匾上题着“一碧万顷”的字样,祝府一个婢女恰好端着食盘路过,一见她们二人,立刻微微低头,恭敬地向赫连真行礼:“赫连小姐好。”
赫连真先是和煦地点点头,又见她端着的食盘上面放着一盘桂花糕和一盏茶杯,便状似随意地问:“这是给你们小姐的?”
婢女低着头答:“是的。”
“她吃了吗?”赫连真又问。
“未曾。小姐仍是说,没有胃口。”婢女说这话时,语中似有微微的担忧。
赫连真叹了口气,先是挥挥手示意婢女离开,后才对着越知初轻声解释:“弟妹自大婚那日中毒之后,这几天几乎吃不下东西,连她最爱的桂花糕也吃不下。多亏了二弟,每日让府里的下人,把从我们家乡带来的黄芪,加进给她炖的乌鸡汤里面,又想方设法哄着她喝一些。我也把云赫镖局从家乡运来的牛乳,都煮了茶给她喝了。不然只怕毒还未解,身子先垮了。”
越知初连连点头:“牛乳甚好,于清除体内余毒有效。黄芪也好,补气健体。”
然后又问:“可请医师瞧过?可知夫人是中的什么毒?”
其实,关于祝怀瑛中的毒,越知初已经了解清楚了,毕竟下毒的始作俑者——哑女,已经被她救走,人现在就在时冬夏的药庐。
哑女下毒的前因后果、毒药配方、解药,时冬夏也都已经派了金花使者,昨日悄悄捎给她了。
她自然也深知,祝怀瑛中的这个毒,本就不取人性命,毒性也并不猛烈。
只不过想要解毒,只有解药不够,倒也确实要花一些时日。
越知初于是便胸有成竹地前来赴约,并一早就打算,趁机从祝府里寻得一些,与凌轩门有关的线索。
但她心里还有个疑问:
谢轩派哑女给祝怀瑛下毒,赫连家却学了谢家才掌握的独门易容术,谢轩……和赫连家,究竟是早就有所勾连,还是彼此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