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收到小二递过来的信封。
里面是一枚金丝镖,和一张字条。
“三日之内,禹州祝家,愿君勿忘。伞落化蝶,惊为天人,盼复领教。”
她眸光闪了闪。
不愧是云赫镖局,这么快就猜出她就是大浮山那晚的对手。
她默默将字条放在烛火旁焚了。
同时将腰间那枚钱令掏出,与金丝镖放在一起比对。
云赫镖局的特色,是在金钱镖与令牌里都熔入了金丝,他们刚入中原的时候,因着这特殊而精巧的技艺,一度备受称叹。
后来也有过别的镖局试图效仿,可很快就发现,金子昂贵,熔丝繁复,找不到技艺高超的师傅,即便依葫芦画瓢做了出来,也总有股东施效颦的劣质感。
便纷纷放弃了。
自那以后,这金丝镖,便成了云赫镖局独有的标识。
可越知初仔细比对之后发现,若要说技艺精巧,赫连瑾送她的这枚钱令,才堪称巧夺天工。
这枚铜钱形制的令牌,大小足以撑满她整个掌心。
比用作暗器的金丝镖大了整整一圈。
方孔处没有镂空,却用三道金丝来回浇铸,形成一个方中带圆、盘绕精巧的金丝孔边。
方孔中央处,还用金子,浇出了一个清晰而工整的“瑾”字。
这枚令牌,即便不看它的来历出处,光是上面用的金料,只怕也能值不少钱。
越知初掂了掂手里的令牌,细细回想今夜发生的一切。
赫连瑾是个实诚人,与她一贯听闻的云赫镖局的名声,如出一辙。
他虽未正面回应,但几乎等于承认了,宅自逍确实是被他们劫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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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婚礼、哑女、下毒……
这几件事巧合地发生于一处,让她不得不好奇,谢轩,为什么要特意,去祝家搞这么一出?
当初,凌轩门这个暗杀组织,背负满身臭名,忽然消失在江湖上,几乎就在一夜之间。
谢轩也在那以后躲得无影无踪。
虽然“蛛”部探查时,时有收到他在不同地方“与人为善”的传闻,但每次越知初派人去证实,都未曾真正寻到过他本人,或凌轩门的其他踪迹。
明明他已经隐匿得那么好。
为何莫名做起了糕点生意?还做得那么招摇?
为何突然派哑女去祝家的婚礼,对新娘子动手?
为何他的儿子,会加入了“虫”?还那么巧的害江遇受了伤?
为何……
偏偏是禹州……?
她来禹州,前因后果错综复杂,如今却第一次感到,无论这一切的背后藏着什么,她这趟,一定不会劳而无功。
*
翌日一早。
越知初还未睁眼,就感觉到房间外有人靠近的气息。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诱人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