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背着双手,气定神闲,装模作样地在大营中溜达了一大圈,这才返回了自己的寝帐。
入门之前,我先轻轻挑开门帘,探头探脑地往里看了一眼。见到那个疯丫头此刻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床头,正在低头认真地擦拭着手中的那把宝剑。
看到她不打算再胡闹了,我这才挺起了自己还没来得及隆起的小肚腩,缓缓地迈步走了进去。
走近她的身边。她忽然抬头望着我,一脸郑重地说道:“你想学本门的剑法吗?我愿意倾囊相授。”
我也是十分诧异,壮着胆子在她的身边缓缓坐了下来。
还好这个疯丫头没有再度举起宝剑追砍我,而是目不转睛地紧盯着我的脸,等待着我的答复。
我咧嘴笑道:“我越来越猜不透你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我俩虽是亲密的夫妻,但武林门派之中,每一家都有不外传的秘诀。
你不能因为我俩感情甚笃,就背叛师门吧?”
熊丫头微微撇嘴道:“什么叫背叛师门?我只是践行下山之前师父他老人家的嘱托。
师父他老人家告诉我,当年他其实想收你为徒。可你总是一副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样子。再加上我的爹娘对他老人家极为恭敬,待若上宾,他推脱不过,才答应收我为徒。
下山之前师父曾说过,让我将剑法传给你,因为他觉得你这个混账小子心底不算太坏,而且应该比我更有天赋,可以将我门派剑法更加发扬光大。
但传授你剑法之前,你必须先答应我:待你学成之后,我可能真打不过你了。今后还是只允许我揍你,你不得还手!”
我微微点头道:“晏大侠果然非同凡人,能够抛开门户之见,慧眼识珠。这太难得了!
有多少武林绝学,就因为狭隘的门户之见,导致最后失传,十分可惜。
我打小是跟着我师父练刀的,如果能体悟剑法的精妙,合二为一,以后收拾像高怀德那样的傻小子,更是不在话下。也完全不用担心裤腰带被他挑断了。
不过你这个要求是不是太过刁蛮无理了?我对你温柔恭敬,你凭什么要揍我?还不让人家还手。”
熊丫头的唇边又浮现出那两个深深的小酒窝,她歪着脑袋仰起头,使劲儿眨了眨美丽的双眼,貌似思索了片刻答道:“反正每天能打你两拳,踢你几脚,让我心里觉得特别踏实,又很舒服。
我又不会太用力,真伤了你我还舍不得呢。
听俺爹娘说过,打是亲骂是爱,这也许是我表达亲昵的独特方式。你必须答应,否则我就不传授你剑法。”
我呲着牙笑道:“爱教不教,我还不想学呢!小爷我是谁呀?从小就立志长大当土匪,喜欢无法无天,无拘无束。这么丧权辱国的条约,你觉得我会答应吗?士可杀不可辱。”
熊丫头嬉笑着说道:“你不答应也行啊。等我嫁过来之后,你别想再碰我一根手指头。
至于你子孙满堂,想要光大你们刘氏门楣的远大理想,你去找别人帮你实现吧。”
我愣了愣,只得无奈点头道:“算你狠,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认栽了。
嗯,只不过以后你下手能不能轻一点?别让我脸又肿了,没法出门见人。”
熊丫头得意地笑道:“那次完全是个意外。你口头答应了不算,我俩必须拉钩。”
面对着这位我爱之极深,又完全惹不起的小祖奶奶,我堂堂刘盛,终于彻底丧失了底线,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小指,与她伸出的那根玉葱般细白柔嫩的小手指紧紧相扣,达成了一次丧权辱国的条约。
我不但没有丝毫的羞耻感,甚至还觉得心里甜甜的,没事挨两拳被踢两脚何尝不是一种享受?
只要力道不太重,全当是享受免费按摩了。当真哪一天她不小心出手过重,把我打死了,我也认了。
不是有那句话吗?石榴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反正我这人从小就没出息,不争气,老受别人欺负,习惯成自然。爱谁谁吧。
我拉着他的小手,趁其不备,猛然将其推倒。熊丫头扔了手中的宝剑,气喘吁吁地挣扎着,不满地嘟囔道:“你又想做什么?小混蛋。想挨揍了你就明说。”
我张牙舞爪,面目狰狞地低吼道:“我都丧权辱国了,总得捞回点什么补偿补偿。我就是要告诉你,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熊丫头并没有生气,她唇边那两个浅浅的小酒窝陷得更深了,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努力伸出一条如温润玉石般的胳膊,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脖子,口齿不清地在我耳边低声吐出了三个字:“小冤家。”
面对高举长矛,满脸杀气的索隆大将军,勇猛的巴特穆尔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地挥出了手中的砍刀,向对手的面门劈了过去。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经常听练武之人这样说。
其实任何的兵器,都仅仅是一件工具,各有优劣。关键在于掌握它的主人技艺如何,武艺是否精湛。
用短刀的,斩杀使用长矛的敌将,也是常有的事儿。
所以手中武器的长短,并不是决定双方胜负的关键因素。
索隆圆睁双目,不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