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把圣室钥匙,凶手是如何进入的圣室?”“对于这个问题,实际上非常好解答。”舞城镜介看着面前的江留美丽开口说道:“江留小姐,还记得吗?小针邀请麦卡托上岛的理由,是寻找小岛上的可疑人员。”“而小针是怎么说自己发现有可疑人员的呢?”“是从一个落满灰尘的书柜里,发现有一本有五厘米厚的工具书上没有了灰。”“其实这并不合理,因为仅从书上的灰来判断,实在是太过巧合了,毕竟那是一个不经常打开的书柜,所以原因很简单,小针说谎了。”“小针是先发现自己的钥匙有被移动的痕迹,所以才叫来麦卡托调查可疑人员。”江留美丽听到舞城镜介的话,脸上露出了疑惑神色:“所以?舞城老师,究竟是谁移动了钥匙?”舞城镜介书写《收束》的时候,对《收束》的故事有了很多新的想法,所以早就已经考虑到过这一点,当即便给出了解答:“在小针被枪击死后,去检查圣室钥匙的人,是管家白山和信徒寺尾。”“这说明他们两个人,都知道圣室钥匙在哪里。”“但与此同时,在小针死后,内野曾在小针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枚胸针,而耀子则立刻指认了胸针是女保姆青山的。”“所以,为什么女保姆青山的胸针会出现在小针的卧室?”“实际上这是我埋下的伏线,隐晦的指出,女保姆青山是知道钥匙在哪里的,毕竟青山来岛上的目的,就是偷《卡特里娜经》。”“耀子和内野本就有**关系,这样一唱一和,显然是利用胸针陷害青山,不让青山说出任何与钥匙相关的话题。”“所以实际上,耀子和内野可以借由青山之手,拿到圣室的钥匙。”“既然内野能够拿到钥匙,他喜欢的卷直美有需要的话,也一定能够拿到,而卷直美和关屋博的关系暧昧,必然也同样能拿到。”江留美丽听到舞城镜介的话,脸上露出了十分诧异的神色。更对舞城镜介埋藏伏线的手段感到钦佩!毕竟那么隐秘的伏线,但凡看的快一点,都有可能被漏掉!“所以实际上……岛上的所有人,都有各自的办法和渠道拿到圣室的钥匙?”“也就是说,圣室看似是密室,谁也进不去,但是实际上,圣室完全就是可以随意进出的房间,只有小针一人不知道?”舞城镜介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可以这么理解,因为这则故事,本身就和《占星术杀人魔法》一样,如果说《占星术杀人魔法》是恶魔在我耳边低语。”“那么《收束》就如同是神的启示。”“我通过薛定谔的猫这个点子,将其拓展成为了一篇逻辑自洽的短篇小说,这其中设置了许多的伏线,就是为了让读者有更多的想象空间。”“是如你刚刚说的圣室问题,将剧情设置在那里不光能够让读者产生好奇,同时也能对读者进行误导,让大家认为这是一个密室类的推理小说。”“可实际上,这个所谓的‘密室’就是白送的,完全是为了误导大家,因为岛上的人,谁都有机会能够拿到钥匙。”“密室并不存在。”江留美丽听到舞城镜介的话,点了点头:“既然这样的话,究竟是谁动了圣室的钥匙,就要等到事情收束后,看到圣室里的受害者是谁,由此来推断凶手是谁,也就能得知究竟是谁动了钥匙。”江留美丽翻看了一下笔记本,再次提出了第二个疑问:“舞城老师,《收束》里的麦卡托是不是在有意的误导美袋?”“因为美袋一直在问的问题,都是和小针的死有关,没有一句话提到过,圣室内还会出现命案。”“但是,麦卡托一直在说的却是圣室内发生的命案,并有意的将两起命案联系在了一起。”江留美丽拿着手稿,坐到了舞城镜介的一侧,用手指着手稿上的一行字说道:“可是,舞城老师,你在故事里写到,小针死后,尸体的嘴里有着黑色的头发,那么这就说明,小针的死,和黑色的头发是既定发生的事。”“就如同薛定谔的猫一样,在没观测到箱子里的情况之前,箱子里的猫处于生死叠加状态。”“但是小针已死,嘴里的头发也是死物。”“即便到了第二天,圣室内的受害人死亡,凶手也跟着被揭晓,也改变不了小针此刻被杀掉,和嘴里塞入头发的归属问题。”“所以?谁杀掉了小针?那个头发又是谁的?”舞城镜介听到江留美丽的话,短暂的思考了片刻,笑道:“江留小姐不愧是杂志主编,思维很灵敏嘛。”“若是按照你的思维思考,那么这个故事就会迎来第二次反转。”“也可以算是另一种可能性的延伸。”“即杀死小针的凶手,和最后在圣室中杀人的凶手不是同一人。”“由此可以假设出一系列的可能。”“一,寺尾杀掉小针,并在晚上杀掉了害死自己妹妹的凶手耀子。”“二,寺尾杀掉小针,打算晚上杀掉耀子,但是耀子抢先一步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