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勤,要是机器进水,咱现在不动还能修,要是盲目启动很可能…”
“喜哥,咱总不能真在岛上过年啊,启动吧,这点损失不算啥的。”
杜喜也明白这一点,揣着忐忑的心,先启动了团结号,顺利启动,让所有人都面上一喜,
然而面上的笑容还没绽开,&bp;下一刻机器突然就熄火了。
大家再度紧张起来,一番检查下来,坏消息是团结号,除了发电机组还能用,两台发动机全废了,
倒是勤奋号,兴许是停的更靠近岛体,居然发动机都是好的。
不过包括无线电、PS、卫星电话,甚至是水测仪,两艘船算是全部损毁,等于说,从现在开始,即便要回家,他们也只能依靠原始的指北针了。
“算是大幸了,大家抓紧时间准备。”
柱子从勤奋号的库舱里,将仅剩的锅具给拿了出来,这是上岛前,他最后想起收拾进去的,
杜喜则带着人,从库舱里找出备用的灯泡,给船换上,
至于其他的方面,现在根本没条件修复。
“晚上就走?”老猫问道。
赵勤抬手看了眼手表,已经七点多,突然答非所问的来了一句,“今天是小年吧?”
老猫愣了愣,“是啊。”
“那今晚就别走了,看看库舱还有酒吗,今晚咱好好吃一顿,一是送年,二是庆祝咱劫后余生,
明天天亮,准时出发。”
老猫其实更想现在就离开,这地方太邪性了,龙卷风、地震再加上海啸,但既然赵勤有了决定,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空气变得清新了些,海水又回到了蓝色,波涛也越来越缓,说明海啸的余波已经完全过去,
当晚,就连一直在船上滴酒不沾的柱子,也难得的举起了瓶子,
酒带得多,杯子没有,那就一人逮着一瓶,
大家的目光皆看向赵勤,谁也没有先喝第一口。
“看我干嘛,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这次龙王都没收了咱,以后就百无禁忌了,来,走一个。”
“喝酒。”
众人齐齐举瓶,对着瓶口就猛灌了一通。
手抓饭,老猫为了活跃气氛便说及听到的见闻,“听说阿三就是用手吃饭的,而且他们上厕所也不用纸,直接用手抠。”
“咦,猫哥,咱还在吃饭呢。”阿明一脸的嫌弃。
“哥,真的假的?”阿和好奇的问道。
“真的,左手抠屁股,右手抓饭。”
“那他们会不会偶尔搞反,用抠屎…”
赵勤笑了笑,“知道啥叫大肠杆菌不,他们那边的人容易染上。”
阿和当然不知道啥叫大肠杆菌,但听到大肠两字,他不用问也能想得到是啥。
三两酒下肚,大家紧绷的神经,好像才彻底放松下来,赖包还扯着破锣嗓子吼了一首歌,嗯,潇洒走一回,
“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
“去去,还潮呢,嫌咱潮得不够是吧。”杜喜喝酒上脸,这一会脸红得像猴屁屁,出言打断了赖包的歌。
“我,我来一首。”阿明自告奋勇,拿着酒瓶子当麦克风,当即就唱道,“冷雨夜我不想归…”
结果一句没唱完,屁股上挨了好几脚,
这小子活该,选这首歌就是故意的,这会大家好不容易身上的衣服干了,你来首冷雨夜,有伤口上撒盐的嫌疑。
劫后余生,总是要发泄一下,
所以这一晚,除了赵勤和柱子,其他人喝得都有点多,
两艘船的发电机组都没停,大灯亮了一夜,赵勤生怕这帮家伙喝醉酒,再一脚踩空掉海里。
半夜时分,老猫睡了一会好多了,起来换岗。
赵勤躺下睡了四个小时左右,天微微亮时,他起床时就发现杜喜正带着人忙碌,
团结号没了动力,只能靠勤奋号拖行,两艘船几乎满载,很担心缆绳牵引承不住力,
所以老杜让人,将两艘船的锚链也连了起来,这玩意是粗铁链,结实。
“阿勤,差不多能走了吧?”
赵勤看了眼面前的岛,对猫哥道,“坐标记下了吧?这个岛算是救了咱两命。”
“记下了。”
“行,准备出发,我和猫哥留在团结号上,其他人全去勤奋号。”
老猫翻腾了一圈,“还有几袋子泡面,阿勤,这就是咱俩回家路上的口粮了。”
赵勤正在刷牙,听到此话,笑得把牙膏沫喷得老远。
“喜哥,记着顺岛转一圈。”
杜喜应了一声,又对两艘船上的人道,“千万记着,船一旦行驶,勤奋号上的所有人不准到后甲板,
全部待在船头,猫哥,你跟阿勤也别进舵舱,后甲板歪着吧。”
“放心吧。”老猫应了一声,
这么安排的原因,就是担心在行驶过程中,牵引绳断了,这玩意往回崩的力道可不小,人被崩到,分分钟小命就没了。
老童上了勤奋号,接下来柱子和赵平肯定轮不到掌舵了,
越是困难的时候,越能体现老舵手的价值。
当船转到整个岛的东北边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