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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入宫(3 / 3)

载,一时无语凝噎只顾低头啜泣。

舜夫人也红了眼,来为她拭净面上的泪痕,“我的华儿得偿所愿,好好的去,不必顾念家里……”

“既是你自己想去,也别得意忘形了,宫里不比寻常人家,收着些性子。”舜询本不想提这陈词滥调,却又不知什么话才说得出心中的不舍,旁人只见他端着仪态,却不知他是如何故作镇定的。

舜华都顺从地点头听了,咬牙转身,便又被簇拥着出去,一路抛洒着红纸利是,又被街坊四邻的小孩围着讨彩头,欢天喜地到了门口。

紫红华盖开路,红罗掌扇遮簇,厌翟车的绣匾珠帘用金鱼钩子挂起,请她登车。

这一去,就是另外的人生了。

她踩在错金踏步上回头遥望,只见父母亲也不顾礼仪送出二门来,尤其是母亲,扶着门柱踮脚遥望,明明哭红了眼,却还要扮出喜庆的笑脸,朝她扬扬手,送她开怀地出嫁。

这高门宅院,恐怕又只能在梦里相见了。

“娘娘无需伤感,太子已在东宫等候,误了时辰就不好了。”卫选光见她已强忍着呜咽,悄悄过来相劝。

她收起哀戚,狠心举起团扇掩住泪光,钻进厌翟车中。一行穿过永宁、仁延、清平、正道四坊,经由朱雀大街,径直走入翔鸾门。

一路上数对卤簿仪仗骑着枣红骏马开道,红罗销金锦袍的宫人簇拥,水路洒扫、曲乐同行,吸引着沿街百姓围观喝彩。除了只能由边门入宫,其余路线、仪仗、礼节,竟都与太子大婚那日完全相同。

可东宫殿中却一如寻常宁静,严铮未着吉服,脸上也不见一丝欢愉,反而面带愠容,只有发冠上一块赤玉多少显出些喜色。

他手中把玩着一枚空茶杯,昂首环视这冷清的殿堂,回想昨日还彩帐高举、丝绦联楹,他心头愤然,竟将茶杯捏碎在手心里。

皆因昨日帝陵工地渗水,塌了一小段墓道,原本于工期并无太大影响,也没有徭役伤亡,算不上大事。只可惜,督造官是今日纳嫔的太子严铮。

那这小事就非闹大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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