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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身世(1 / 3)

后来太子臼儿被重打被禁足,杵子被锁进在兹馆,形同囚禁。

等气晕的先王缓过气来,迅速为太子臼儿定了一门亲事,女方是梁天子的宗室女。

“也是件不错的亲事。”齐恕很难评价他们的事,只好干巴地扯了句话。

齐王臼儿笑着摇摇头,“那个贵女,比所有的宫室贵女都规行矩步,你见过走路脚抵脚的人吗?”

“什么叫走路脚抵脚?”齐恕疑惑。

“就是前脚跟和后脚尖抵在一起,每一跬只有一个脚掌的距离,一步两个脚掌,绝不多一寸,倘有脚印,必是前后相连的一串。”

齐恕明显不信,“哪有人这么走路?”

“寡人何故骗你?”齐王笑道。

自觉犯了大错的太子臼儿被先王要求和梁宗室女联姻,不情不愿地被使臣拖上马车,去到了大梁都城,见到了那位联姻贵女,面对着形同人偶的贵女,年轻的太子臼儿悲从中来。

他身为齐国太子,可是却不像齐国的历代先王一样,就连他的父王也能因为对王后厌弃后,看上芮夷族的美人而将人强娶进宫,他却不能随心所欲,他虽是太子,在掌控欲强的先王手里,也与那位梁宗室贵女一样,形同提线人偶。

先王不喜欢他,也没有认真将他当作未来的齐王培养,更喜欢他同父异母的二弟,只是先王自己立下的嫡长继承的规矩,不得不立他为太子。虽然给了他太子之位,但对二弟的宠爱让不少朝臣都观望押宝次公子。

也许在杵子当众声称与他有私时,先王就想废他太子之位了,只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考量,最终还是没有废,但不论是什么考量,总之绝不会是出于父爱子之心。

对他的婚事,更是全无父子之情,而是认为他娶了梁宗室女,齐国就能名正言顺插手梁天子的家事的了,梁天子家算家道中落了,但家道中落也有一屁股烂账,为衰微的天子主持家事,是历届霸主都干过的事——连天子家事都能管,才是名副其实的霸主。

齐国先王也有一颗想要恢复祖上庄王霸主荣光的心。

“没有听说您娶过妻。”齐恕说。

“那是因为那位走路前脚跟抵后脚尖的贵女意外摔死了。”齐王说。

听闻梁宗室贵女的死讯,齐太子臼儿除了物伤其类的哀伤与对她遭遇不幸的惋惜之外,其实还有点隐隐的解脱感,他不用娶她了。

后来他与被关在在兹馆的杵子又见过面,当时得知她处心积虑骗自己是为了报复先王,甚至不惜用搭上自己的方式,太子臼儿曾痛彻心扉过,可再见面,他还是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杵子如同一把火,在他心里燃烧,尽管不幸被浇灭,但灰烬中已经留下的火种。

——已经生出的爱意,并不会因为骤然改变的关系而突然消失了,也不会一瞬间就从男女之爱转变成兄妹之情,只是强行压抑住了而已。

“那后来呢?”齐恕说,“你说我母氏并非先王之子。”

齐王笑笑,“对,她不是,她是先王的芮美人为了报复先王强娶和宫中侍卫生下的孩子,可是芮美人并不爱那个侍卫,她的爱人是芮夷族的一个男人,先王杀了她的爱人,将她抢回宣台宫。这件事只是一个弱质女人在无助的陌生宫殿仅能做的反抗。但先王并不知道此事,以为杵子就是他的孩子。”

知道真相的太子臼儿终于抛弃心理压力和杵子在一起了,可他却不能将真相告诉先王求先王成全他们,因为依先王的脾性,事情暴露的话,杵子必死无疑。

反正臼儿乱妹已经天下皆知了,比起名声,还是活着重要。

“你不恨她欺骗你?”

齐王臼儿摇摇头,“王族公室中情与意本就难得,自寡人被立为太子那日起,先王便告诉寡人,王者,不能有可以被拿捏的软处,夫妻之情、父子君臣之义,皆不能成为弱点,寡德之人不完全是谦辞,杀不动心,夺不避行,无所不用其极,才能无往而向不利,才是王者。可我做不到,所以一直不得先王喜爱。”

“先王认为一个王者不应有爱恨嗔痴之欲,更不能流露于世人面前,不动如山才能威慑天下。可人若没有爱恨嗔痴,那和顽石有何异?花开要摇曳生姿,树长要迎风起舞,蛱蝶蹁跹与鸢飞戾天,都是天理,爱恨嗔痴也是人伦。寡人爱她,远胜过被欺骗的恨。寡人甚至翻过无数典籍书册,从中找到前朝兄妹成亲的条文,东夷各族也有无数同姓成婚的习俗。梁朝禁止同姓通婚,乃是因为同姓通婚会生下病儿,只要不生孩子,列国之中不乏诸侯王的姊妹姨姑不嫁的例子。”

这个时代的道德伦理观念其实还是很淡薄,也许这就是它蒙昧未开的原始野性之一吧。

但他们继续的私情再度被撕破,为了分开他们,先王将他的太子之位废黜,将他圈禁,又把杵子远嫁郑国,勒令死生不得返回齐国。

再后来先王去世,齐国开始了废太子臼儿和次公子的王位之争,先王为了避免齐国再陷入内乱而制定的一系列严苛规矩,仍旧没能防止齐国陷入内乱。

但这次内乱很快结束了,老瞿平联合老贵族们,将性情更为和顺,虽然犯下大错,但看起来比骄横跋扈的次公子更好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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