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
再往前便是河,刺客走几步潜入水中,借地势之地,比备马更易逃脱。
她拿出皮革制成软尺量步距,对照身高判断做参考。
“每个人走路姿势本皆有一些微妙不同,亦有属于自己特点。从布距来说,凶徒左脚踏出布距会比右脚短寸余,是他自己都未曾留意到习惯所至。”
越止听得十分认真,专注凝视薛凝,还帮薛凝打打下手。
他点点头:“还是薛娘子观察细致。”
越止情绪价值拉得满满,不但听得十分专注,还时不时恰到好处称赞薛凝两句,跟初见时阴狠计较大不相同。
两人聊得还挺好,薛凝初步勘察完现场,问道:“越郎君可是猜到有人会半路劫杀,所以才特意相送?”
越止没否认,点了下头,又说了声是。
薛凝:“如此有心,我还未多谢你呢。”
越止笑了一下,温声:“你谢谢我?可旁人不会这么说。”
薛凝面上露出几分好奇。
越止道:“他们会说我可是故意以人为饵,又或者正因我在,所以果然有祸事发生,说不准这些祸事正与我有关。”
薛凝笑出声:“怎会有人如此自以为是?”
裴无忌当然也听见了,听着好似在内涵自己,心下有些忿意。
因为裴无忌正是这样想的,当然不免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