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这样仔仔细细地，在他的允许下观察他。更多时候，是在他熟睡时，用目光勾勒着他的五官。
“你的眉尾，有一颗小痣。"她将自己所看到的，描述出来。谈青"嗯"了一声，随着她的声音，紧绷的身体放松些许。“不过这颗小痣，要凑近看才能看得清楚。”比如现在。
“你的眼睛，很好看。"明黛同他对视道，“很深邃，如果有人想惹你生气，那一定是他想让你瞪他一眼。”
她用开玩笑的语气，缓和面前人的情绪。
不过，说的也是实话。
她的目光逐渐往下挪，落在了谈青的唇上。这回她在认真观察。
可能谈青总拉着她接吻，所以她的脑海中，居然记不起他嘴唇的模样，因为看不见。
“你的嘴巴。"她酝酿了半天，只剩下最诚恳的一句话，“很好亲。”说完，她验证了一下。
用自己的唇，去记忆他的唇形。
凌乱的气息在两人唇齿之间涌动。
片刻后，谈青原本苍白的唇变成鲜艳的红，他握住了明黛的颈，用拇指去抚摸她的脸侧，看向她的眼睛积攒着汹涌。“言言。"他的唇有些发抖，“你分不分得清，我和谈墨？”明黛忽然顿住，忽然感觉有蚂蚁顺着她的脚底往上爬，刺痛而发麻。她感到惊恐。
谈青今日的一切反常，都有了解释。
可他不会凭空生出这样的问题，是不是在此之前……她沿着他手臂的方向，投去目光，直视着他，沉稳而冷静道，“我分得清。”
“可我并非要将你们两人区分，而是，我只认得出你，谈青。”“你知道吗？在人群之中，我先看见你，才能看清其他人。"明黛微微偏头，吻了吻他的拇指，“谈青，我最熟悉你，最……”她的目光在空中凝滞许久。
“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