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做些好事。她不过略出绵薄之力,就能叫数不尽的人过上好日子。她明白了这么多年为何李卫会如此坚持。
就这样整整一日,年珠就坐在田埂上,看着周老伯等人忙来忙去,一个个虽忙的脚不沾地,但所有人面上都带着笑容。岳沛儿低声道:“真好呀!连我都替他们高兴!虽说岳家比不得年家富庶,却也是吃穿不愁,我想要什么,只要与祖母说一声,很快就能得到。”“但我许久没像如今这样满足,这样开心了。”年珠也有同样的感受。
今年注定是丰收的一年,但整个川陕境内,也就周家村及周围几个村子收成不错,虽说这等事会一传十十传百,但年羹尧看到账目时,不过是扫眼就略过了。
连同周家村在内的七个村子,也就多收了一千多两银子的税收而已。这笔钱,对他来说连顿饭都不够。
他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但年珠知道,这是好的开端,等到了明年这个时候,整个川陕百姓都会丰收,都会雀跃不已,到时候,多收的就不止三千两银子的税收而已。一两银子,能够寻常百姓家吃上大半个月。一千两银子,足够五百个家庭吃上一个月。当银钱具体化后,给人带来的欣喜则也会成倍增加,年珠虽爱财,却也是第一次觉得银子真好啊,有钱真好啊!
因此,即便秋天的四川秋雨延绵不断,并无多少好天气,但年珠的心情却还是不错。
反正秋收已过,下雨就下雨吧,她也不是很上心。她便整日吃吃喝喝,看看京城送来的账册,与觉罗氏等人写写信。因她订亲一事,觉罗氏在内的所有人都很上心,但这件事不宜对外声张,她也就与觉罗氏和年若兰说了,别的人,是一概没说。毕竟这个叫孔传镛的她也打听过,今年十三四岁,样貌出众,勤奋好学,被孔家所有长辈寄予厚望。
这样的人配她,勉强倒也能配得上。
她只是觉得有点可惜,来日若与她退亲后,但凡是好点的姑娘都瞧不上这人呢。
年珠唏嘘归唏嘘,却也知道,孔家这是为了家族的荣华富贵,选择牺牲了这个儿子。
这一日,年珠刚起身,就瞧见外头又下起了蒙蒙细雨,自不能再去练习骑射,正考虑着是起身吃饭还是再睡个回笼觉时,她就听见外头传来了丫鬟的通传尸□。
“格格,有人找您,他说自己从京城来的。”京城来人了?
年珠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忙吩咐丫鬟将人请到偏厅。等她匆匆行至偏厅,还未进门呢,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有这样大胆子,不声不响从京城跑到四川的人,除了弘昼还能有谁?这人似是长高了些,也瘦了点,但性子还是一如从前,这里看看,那里摸摸,更是时不时咂舌几句,似乎也为如意院的奢华所惊叹。年珠扬声道:“五阿哥!”
弘昼转身,眉里眼里都是笑,道:“包子脸格格!”他这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了不对。
年珠瘦了。
瘦的厉害。
一双清亮的眼睛是愈发大了,显得她五官眉眼是愈发灵动,瞧着…倒有点大姑娘的意思。
他从前从未觉得年珠好看过,毕竟雍亲王府的女人虽不多,但四爷的眼光一向是很不错的,王府中的耿格格,钮祜禄格格,宋格格等人,都是美人儿,至于年若兰,那更不必说,是美人中的美人。但今日,他觉得年珠真好看呀!蒙蒙烟雨中走来,似乎显得身边的一切都亮堂起来。
“五阿哥,你可不能再叫我包子脸格格呢,我现在可长着一张标标准准的鹅蛋脸。"年珠笑道,“不过大半年不见,五阿哥你也变了,从前咱们日日在一块,根本瞧不出你有什么变化,今日一看,嗯,变化不少。”说着,她更是笑道:“对了,你怎么来四川了?王爷和耿姑姑知道这件事吗?”
弘昼却皱眉道:“好端端的,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年总督对你不好?”
“怎么会了?别人不清楚我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若我阿玛对我不好,我就回去京城呢。"年珠看着弘昼的眼睛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太久没见面的缘故,她只觉得这人有点怪怪的,“你这说的,我阿玛好像一后爹似的。”“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突然来四川了?”弘昼却是左顾言他道:“我连夜赶路,累了一夜,还没吃早饭呢。”“你吃早饭了吗?我饿的不行,这一路上就没迟到什么好吃的……”正好年珠也没用早饭,便忙吩咐丫鬟摆饭。随着佳肴珍馐一道道端上来,弘昼边吃边讲,话匣子也渐渐打开了。“包子脸格格,你是不知道,你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三哥时常来找阿玛求情,可阿玛理都没理他。”“还有四哥,自去年除夕夜的事情发生后,阿玛对钮祜禄额娘就不如从前了,竞连钮祜禄额娘的院子去都不去了,四哥因为这事儿在阿玛跟前求情过几次,但阿玛也没理他。”
“因为这件事,四哥很是伤心,你也知道四哥的性子,他向来话不多,这事儿一出,话就更少了,整日只知道念书……说着说着,他又说起了年若兰母子,直说年若兰母子一切皆好,特别是福惠,时常念叨着要来四川找年珠。
说到了最后,他更是神秘兮兮道:“包子脸格格,你知道吗?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