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顿时,所有人的眼神再次落在钮祜禄格格面上,年若兰看向正在给弘历诊脉的曾女医,吩咐道:“曾女医,我瞧着钮祜禄格格脸色的确是难看得很,先给她把把脉吧……
钮祜禄格格再次惊得站起身来,扬声道:“我没事儿,不用给我诊脉!”“钮祜禄姑姑,您这是怎么了?"年珠笑道,“若您真的没事儿,曾女医瞧一瞧也无妨呀!若不然王爷回来了,定是要怪罪曾女医的。”两人四目相对,钮祜禄格格眼里有寒光。
她知道,年珠已知晓她有身孕一事,不过这人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曾女医已站在钮祜禄格格身侧,柔声劝道:“是啊,钮祜禄格格,您脸色实在难看,就要我给您把把脉吧……
以弘历为首的所有人都在劝她,到了最后,孝顺的弘历更是不管不顾按着她的肩头坐了下来,道:“曾女医,劳您给我额娘好好看看。”曾女医的手刚搭上去,就脸色大变。
年若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关切道:“曾女医,钮祜禄姑姑可是无事?”“钮祜禄格格倒是没什么大事。“即便曾女医是个圆滑之人,如今也吞吞吐吐起来,“但是,但是……
弘历急得不行,连连追问,惹得曾女医也着急起来,急的是一头汗。就在这时,朱太医来了,一进来就道:“好端端的诊个脉脸色就这样难看?闪开,让我来!”
朱太医坐下,一号脉就道:“钮祜禄格格,恭喜呀,你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不过你这怀相不太好,这些日子……安胎药没少吃吧?”他老人家是多聪明的人呀,自当日年珠包了药渣给他看,他就察觉不对,如今再看钮祜禄格格的脉象,已是全然知晓:“也不知道你这药方子是谁给你开的,竞养胎养成这样子?你这孩子啊,顶多还能再保一个月……虽说他老人家入宫多年,见过无数龌龊事,却仍觉得这等事作孽的很一一若孩子不好,趁早服下堕、胎的方子,这腹中孩子左右都是保不住的,养得时间越长,对妇人的身体越不好。
他真是不知道这一个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所有人面上一惊,不明白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弘历听闻钮祜禄格格有孕,面上先是一喜,再听到朱太医接下来的话,脸色变得很是难看,轻声道:“额娘,您有了身孕,为何没告诉我一声?为何还如此操劳……
朱太医又一一给人号脉,诊出这些人皆是吃了自己给年珠的巴豆粉,如今也只能拉下一张老脸道:“你们啊,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不算什么大事儿,我开个方子,你们煎一两服药喝了就没事儿了。”“这病症得好好歇息,不可再胡吃海喝。”众人齐齐散去。
年珠挽着年若兰的胳膊走了出去,隐约间还能听见宋格格等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钮祜禄格格竞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这可是喜事呀,她为何不对外说?难道是知道这孩子保不住吗?”
“不对,不对,若她知道这孩子保不住,为何要吃安胎药?这不是白白受罪吗?”
“她的心思真叫人猜不透,若我能知道她想些什么,如今管着王府上下的那个人就是我呢。”
年珠脸色如常,倒是年若兰心事重重,因她知道,若王爷知晓这事儿就能知道正因年珠在背后捣鬼,所以才会有今日这事儿一-王爷固然会对钮祜禄格格生气不满,那年珠了?王爷会不会迁怒到年珠身上?寒风呼呼,雪花纷飞,年若兰这才发现自己这个侄女已长高了不少,都打齐自己肩膀,已是一大姑娘呢:“珠珠,你别怕,万事有我在,王爷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从前我一直觉得钮祜禄格格就算不是好人,却也算不上坏人,但方才她看向你的眼神,就像…要把你生吞活剥了似的。”年珠道:“姑姑您别担心,我自有办法。”因方才他们都没吃多少东西,回去小厨房准备了些清粥小菜,还温了一壶葡萄酒,甚至还很贴心的给小福惠准备了一小壶梅子汁。年若兰举杯,轻声道:“一转眼你来听雪轩都几年了,想当初小小矮矮的一个,如今竞长成了大姑娘。”
“我只盼你与福惠在我身边的日子能慢一点,再慢一点,但我却几次听你说过,你想要去四川一趟,若你真想去,那就趁这个机会去吧。”说着,她微微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向来聪明,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见解,但我却比你了解王爷许多,这件事就算你再怎么开脱,王爷心里都会有个疙瘩的…”
年珠不由想起上次年若兰说再在自己心里她与小福惠都是一样的的话,当时她是又惊又喜,但却从来没有怀疑过这话。也只有觉罗氏和年若兰会这样真心实意替她打算:“姑姑,我都听您的。”这话一出,便是解决了钮祜禄格格那事,她们姑侄两人谁都高兴不起来。唯有不知事的小福惠难得能喝到梅子汁,笑得别提多开心啦,奶声奶气道:“梅子汁好喝,甜甜的。”
等着她们一顿饭吃完,小福惠早已睡下,姑侄两人就这样坐在炕上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年若兰笑道:“珠珠,这些日子你一直在忙着这件事,虽说嘴上没说,但我知道你也是日夜担心,睡吧,我这儿守着,等着王爷回来我就喊你一声。”年珠这才安心躺在年若兰腿上睡下。
其实打从一开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