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景象,顷刻变了脸色,担忧道:“这是怎么了?”
李婉:“王妃不必担忧,贵人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些不胜酒力,想要一间屋子在榴花台歇息。”
明康王妃松了口气,伸手在翁思妩额头上探了探,“可真是吓着我了,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阿妩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若有哪里不适一定要尽早说出来,不然我可难与陛下交代。”
“一间屋子而已,我在此处有间常待的客房,就让她去我那里歇息吧。”对待翁思妩,明康王妃可见谨慎,等到林氏和默秋拿回一件衣袍给翁思妩,她似是看出其中门道,面露惊讶,“这不是圣上的……”怎么还将梁寂鸾的衣物带上了?她神色说明一切,翁思妩第一时间就把梁寂鸾的外袍搂近怀里,面上浮红,却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闻到熟悉的气息她感觉好受不少。
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有些喝多了,先去歇息片刻。”将各异的神色抛之身后,翁思妩被默秋扶着先从园子里退了出去。待她走后,才有人问:“贵人这是怎么了?”“刚才手里拿的,怎么看起来像是男子的衣物?”李婉留到最后,闻言直接冲说话的妇人微微一笑:“那可不是寻常男子的衣物。”
“是陛下让贵人从宫中专门带出来的衣袍,上面都是陛下的气息,为了安抚贵人,方才叫她带在身边。”
明康王妃这时已经反应过来,“我知道了,阿妩这是与陛下分离半日,感到身子不适了吧?她是陛下的花娘,轻易离开不得陛下身旁,这一不在身边越久,就越会对陛下感到贪恋。”
“哎呀,那我留她这么久,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李婉:“王妃过滤了,贵人刚才私下里与我说,她只是一时不习惯,有陛下的衣物安抚她,且方才喝多了酒,这会去歇息歇息就能好了,还请诸位夫人不必担忧,免得影响了大家的兴致。”
“可是贵人既然不舒服,那陛下那里岂不是和贵人一样……“众人忽然静默下来,认识到血脉羁绊的特殊。
竞然能有这么大的威力,能影响到彼此,那这花娘还真得是非翁思妩不可,命中注定,可不是谁都能取代得了的。翁思妩第一次离开梁寂鸾身边这么久,她以为她很能忍,然而在宴席上但凡有人提及他,翁思妩都会不由自主分神,身体发烫,燥热不安,集中不了精力听旁人说了什么,只一心想离开榴花台回去找梁寂鸾。可她夸下过海口,又不想认输,只有在情况被李婉发现后,对这位夫人诚实道,想要让默秋去拿梁寂鸾的衣服。
到了明康王妃在榴花台拥有的客房,翁思妩踏进屋子,在门口处就婉拒了林夫人再跟进来,默秋也不用,“我想一个人在屋里歇息,不需要其他伺候,不要来打扰我。”
不在熟悉的巢穴中,被支配者拿着支配者的衣物,只想私下独处,任何外人的存在都会让她感到不安。
默秋对翁思妩的情况感到担忧,但是翁思妩心意已决,当着她和林珑的面将房门紧紧合上。
那张晕晕的,不满朝红的小脸,眼神充满戒备不安,急切地需要把支配者的衣物盖在自己身上获取气息上的安抚,是默秋看到的翁思妩在房中的最后一面。
半个时辰之后,默秋担心翁思妩口渴缺水,特意在温了一壶茶过后给她送来,“娘子,奴婢温了茶,就放在门口,娘子若是渴了只管拿进去喝。”里面没有人回应,默秋只当翁思妩听见了,犹豫再三还是收回想要推门进去看看情况的手。
万一打扰到娘子,娘子又会不高兴了,若是更加难受……默秋还是不想打扰到翁思妩。
只是过了一会儿她再次来看,想着将翁思妩喝完的茶水拿走,却在走到房门前时发现不对劲,门口的茶水杯盘还在原来的位置,动也未动,和她放下时一模一样。
明康王妃在宴上与人说完话,刚休息下来,正待饮一口酒时,就感觉到背后似有一阵风传来。
焦急的脚步声在她身旁停下,一个穿着打扮都是宫廷模样的侍女官喘着粗气,满眼都是慌张和焦急地对她道:“我家娘子,娘子她不见了。”一墙之隔的另一边,梁琦听见一阵兵荒马乱的动静,他从椅子上起身,状若无意地从所在的庭院里出去,绕到了另一条路上,正好碰见从出口冲出来的一众衣着鲜亮的妇人。
为首的那个他极为熟悉,“这不是明康阿姐吗?这么匆匆忙忙,是出什么事了?”
明康王妃本是不想理会来人和她打招呼,她此刻心焦无比,仿若闯了大祸,正急着想尽办法解决,结果有不长眼的拦在路上,“滚,你……等等,梁琦?是你?”
“是我,几日不见,阿姐这么急是做什么去?是姐夫犯了什么事,惹你这样兴师动众……”
换做平日明康王妃早上来揪了他的耳朵,如今见着江殇王,却如见到救星,“你这混账,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快给我帮忙找人!你从哪里来的,可曾看到过她?”
“谁?阿姐不说清楚,本王很难办啊。”
明康王妃:“你嫂嫂,翁娘子,还能有谁?!”“她怎么不见了?”
“这谁知道呢,她说身子不舒服,我便让她去我在榴花台的房间里歇息,就是刚才,她身边的侍女官回来说,屋里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