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们一块儿去。在快到的时候,陈太后于人群中忽然把她叫上来,相互挽着,轻声低语,“母后知道他那般戏弄你,你不经世事,受不住引诱,免不了看他身份尊贵,有所动心。”
“那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世间男子都是一个德性,见异思迁,寻花问柳。”陈太后冰冷的语气让翁思妩产生不详的预感,“母后,对阿兄做了什么?”她突然迫切想要见到梁寂鸾,先前他被侍卫请走的时候,翁思妩就闻出他身上气味好像有些不对,有他们在一起时发病的样子。她难免被梁寂鸾的气息影响,当时就很想去找他,现在被陈太后一刺激,心脏陡然跳得更厉害。
且急迫于梁寂鸾出了什么事,脚程不由地加快,可是很快被陈太后示意,让力气极大的侍女将她拽住,“马上要到了,别急。”侯风亭的牌匾不多时便出现在众人眼前,因陈太后人等众多,方才出去的小娘子们也都好奇跟了上来。
还有人走丢了,身边婢女朝着侯风亭的方向边找边喊:“娘子?我家娘子不见了?”
“娘子,那是我家娘子的衣裳。”
众人视线随之望过去,侯风亭旁的树上飘着一件女子的衣物,地上还丢了一只鞋履,当下所有人都神色惊变。
突然一道声音说了句,“听说适才陛下离开校场,有事来了这里。”翁思妩眼眸中流露出惊讶朝侍女官耿珍瞪去,她怎么敢在这时候提起梁寂鸾,再扫过陈太后,发觉她双目如炬,嘴角挂着笑意味深长地望着前方亭子,对侍女官的提点堪称放纵。
再联想方才陈太后对她说的话,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居然能不顾颜面,算计亲儿子到这种程度。
“天啊,这不是平南夫人家小娘的衣裳吗?赶紧过去看看吧。”“陛下若是在此,别是闹出什么不该有的…”仿若一语点醒梦中人,在场的妇人脚步都加快了许多,陈太后一马当先带人赶到,很快就被侯风亭外守卫的侍卫拦住。“平南夫人之女是不是在此?陛下呢?什么人你都敢拦?真是该死!”陈太后一下令,方才钳制住翁思妩的武力侍女便上前动手,侍卫待要拔刀,侍女官大声呵斥道:“太后在此,光天化日之下,里面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赶紧让开。”
此时侯风亭内正被一扇屏风给挡住,有了耿珍颠倒黑白的话,所有人都更想窥探里面的秘密,到底是因为什么焦家小娘子的衣裳才被挂在树上。还有陛下也在此,难道就因为迫不及待所以幕天席地就打算野外媾和?实在是此时的情景令人浮想联翩,几乎所有不堪的画面和可能都在众人心里浮现。平南夫人更是着急地对里面喊道:“女儿,我女儿……“你有没有事?快出来啊,让我进去,快放我进去。”“娘……”一道俏生生的声音响起,平南夫人反应更加激动,“衷耳?是不是衷耳?″
陈太后带着命妇们压上前去,痛心疾首道:“既然有人亲眼见陛下来这里,定然是他们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若是男女私情哀家必然会给平南夫人一个公道,不会让焦小娘子受了委屈!”
“陛下,出来吧!有什么事敢做不敢当?"陈太后仗着身份拉开被步步紧逼神色微慌的侍卫。
“太后,不能再上前了太后。”
此话一出,更惹来群情激愤,威势让两个侍卫无力招架,很快陈太后率先上前,在众目睽睽下猛地将屏风拉开。
平南夫人紧随其后,其他命妇对着里面的情景眺望,却在看清里面境况时,所有人都变得哑然无声。
“这是……
与她们所想万万不同,屏风后面除了焦家小娘子的身影,竟再无第二人在此。
焦衷耳一副在水里泡过的样子,冷的瑟瑟发抖,穿着里衣,抱紧双肩,头发湿漉漉的,脸色惨白,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个青欲沾染的痕迹,更无陈太后预料的那样,男女混在一起一地狼藉的画面,“衷,衷耳在小花林,不小心跌进湖里,是,是侍卫大哥救了我…”
“才,才在此等衣物晾干,和陛下没有任何干系…陈太后面色阴鸷,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中了烈性春江药的梁寂鸾是怎么逃过一劫的,难道他还能未卜先知。
眼前景象并非是她想看到的那样,她紧盯焦衷耳劝告道:“你是不是糊涂了?之前可是有人看到陛下来过这里,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要是识趣,只要焦衷耳说出能拉上帝王的话,陈太后无论如何都会帮她一把。
可是寄予了陈太后厚望的小娘子流露出茫然之色,又有几分哀怨地望了眼自己I的母亲,失落又惶恐地否认,“不,是我自己落水的。”“陛下他,根本没有来过这里。”
从头到尾,焦衷耳在这里等的都只是方才守在外面的带刀侍卫。众人从现场情况和平南夫人之女的话中已然明白是一场误会,再看陈太后的反应还有什么难以预测的,纷纷想着托词要不要此时离去。而就是此刻,汇聚了一堆人的侯风亭忽然又被背后的动静引起注意。翁思妩比任何人都更早将身子转向亭外,梁寂鸾的气息引人致胜,那种命定之人彼此间的牵连尤为强烈,他骑在马上安然无恙地出现,身边跟随着数十位侍卫,气态威凛,根本没有一点撞破此景的尴尬与慌乱,反倒是震慑意味浓厚,居高临下地脾睨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