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现在我脑子跟糨糊一样。”
“没关系,你好生理理,我也继续给普及税法知识。查出安良行三起以上偷逃税行为,根据偷逃税金额多少量刑,最高终身苦役。此外还要叠加罪行累犯加重处罚,最高可判处死刑。
当然了,不会是斩首,只是绞刑而已。”
修齐广抬起头,红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刘东阳。
什么叫只是绞刑而已?上了绞刑架,能去的地方只能是黄泉地府,我命都没有了,是挂在架子上还是身首异处,有什么区别?
过了好一会,修齐广才有气无力地问道:“刚才你说了,我在你们税政稽查局这里挨一刀,要是查出彩票非法,或者其它罪过,还是要吃上一刀?”
刘东阳笑眯眯地答道:“修掌柜的确实听明白了。没错。如果查证安良行多起偷逃税属实,证据确凿,修掌柜和财会人员,也就是账房先生,必须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这边判完后,警政部门或者其它部门查出安良行还有其它不法行为,自然也有修掌柜的,安良行执牌人,以及具体的责任人,承担法律责任,由检法部门检法公诉,司理院详刑判定。
这种不同刑事案件刑罚判定后,一般由最后判定的司理官继续合并量刑。这里面有一定原则。比如苦役刑期合并超过五十年,就改判终身。
三个终身苦役,基本上死刑。罪大恶极,也不必再浪费粮食,以及人力去看守他了。”
刘东阳嘿嘿一笑,“这已经不属于税法普及,属于刑法普及。我义务给你讲解普及一下。”
修齐广翻了个白眼,是不是还要我谢谢你啊?
任博安和杨贵安心里暗暗咋舌,听完这些话,不要说修齐广要懵,换做我们也得懵!
其它的罪行,包娼庇赌,殴打伤人,欺行霸市,这些罪行在新政新律法制度下,可能难以找到确凿的证据,或者可以推给手下人,让燕子门这个没有在注册局注册过的帮会背锅。
再加上背后的贵人暗地里运作,修齐广很可能逃脱责罚,或者轻罚。
可是偷逃税这个大网撒下来,修齐广无处可逃。
安良行是某些贵人的白手套,赚的钱要跟人家三七分,人家拿七,你才拿三。贵人怎么放心你没有私下贪墨?
那就必须把账目做得仔仔细细,比如引入非常普及的借贷平衡记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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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账簿被查抄,账房先生也被收押,无所遁形啊,偷逃税三起以上可判刑。安良行干的那些腌臜事,扒拉一下也得好几十件,终身苦役都是奢望,恐怕只是绞刑而已!
看着修齐广纠结得恨不得去撞墙的样子,任博安和杨贵安暗暗感叹,这就是知识的力量!
看向旁边刘东阳的眼神,多带了几分敬佩。
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接到任博安的眼神,杨贵安开口了,“修齐广,你是不是在心里盘算,自己这么大的事,镇远侯府能不能帮你平?
刘科长,你再给修掌柜的上上课。”
“好。修齐广,少府监知道吗?”
修齐广点点头。
那是皇上的内库,天下闻名的聚宝盆摇钱树,听说只要谁能沾到边,就能发财,不是一般的发财,是祖坟咣咣冒青烟那种的大财!
“少府监是我们税政司第一纳税大户,万历元年一年,少府监名下各厂矿商号,以及持有股份的企业年终分红,等等各种获利缴税超过一千万圆。”
一千万圆?
修齐广倒吸一口凉气。
随即又想到,少府监缴税,岂不是皇上也依法缴税?
刘东阳似乎看透了修齐广心里所想,继续说道:“没错,皇上也缴税。少府监名下不仅有厂矿商号,还有各家皇庄改制的农垦集团,也是依法纳税。
皇上缴税,宗室也缴税,勋贵们,包括镇远侯也有缴税。只是他们的田庄、厂矿商号以及持股,都交由四家公司代为经营。”
刘东阳扳着手指头算起来,“管理宗室田产的农垦局集团,管理勋贵田产的宝丰集团,管理宗室、勋贵所属厂矿商号的招商局集团,管理宗室和勋贵所持实业股份的汇金银行集团。
每年都有财报,刊登在《顺天政报,《经济报和《商报上。纳税信息一目了然。至于各家其它的生意,以前有不少,也被我们税政局查出过不少偷逃和漏税,罚过不少钱。
本官记得,罚得最多的是永康侯府,一次就罚了五万多圆。后来他们也学聪明,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处理,把各府名下产业都交给那些实业公司去打理了,自此很少再听说他们偷逃和漏税事宜了。”
修齐广不屑地说道:“呵呵,说得这么好听,难道就没有偷逃税和漏税?”
刘东阳笑了,“没凭没据的事,不好胡乱猜测。不过我们稽查局,年年有审计他们的账簿财报,以及纳税报表,没有任何问题。
修掌柜的,要是你们安良行账簿财报,以及纳税报表也没有任何问题,你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们稽查局,回家喝小酒,听小曲了。”
杨贵安看着修齐广继续说道:“修掌柜的,你听到了,镇远侯府都要依法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