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宋管事没有搭理她,反而看向她的身后。
“季大人,您在等我家老爷?”
身后季舒白负着双手,缓步走了过来:“嗯,等他说几句话。”
“那您稍等,我家老爷马上就出来了。”
季舒白没再吭声,而是转头看向宋瑾。
宋瑾莫名心慌,把怀里那包银子搂紧了:“那,若是没有旁的事,小的先告退了。”
“那我叫人送送掌柜的。”
宋瑾轻声谢过了,抬眼看见季舒白还看着她,忙躬身道:“小人告辞了。”接着便转身往外走去。
“文掌柜就这么回去?”
一个冷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宋瑾回头看去,果然是季舒白那个万年没表情的青竹杆子。
“小的离得不远。”
季舒白缓缓走近,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怀里的银子,慌的宋瑾搂的更紧了。
惦记她的银子?不至于吧?
“这么晚了,文掌柜打算抱着这么一大包现银走在街上?”
宋瑾忽然明白过来,这十六世纪苏州府的治安未必比得过二十一世纪的偏远农村。
“这......小的走快些。”宋瑾抠抠搜搜没想到雇轿子。
“我今日来时带了几名承差,叫两人送你一趟,免得半途被劫,他们还要深夜缉盗。”
宋瑾撇撇嘴,终究是好事,只好谢过了,可是那宋管事又不乐意了。
“是小人考虑不周,即是来咱家做厨役,哪有叫季大人安排人相送的。府里尚有轿子,我这就去安排送送文掌柜。”
宋管事说完便去安排了,宋瑾抬眼看着季舒白那万年不变的脸,想笑笑来缓解一下氛围,却被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给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