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赌气似的将几瓣橘子统统塞进邢樾嘴里,“不像就不像吧,反正我能看得懂。将军今日回来的好早啊,用过午膳了吗?”
邢樾嚼着橘子摇摇头。
魏如霜:“那我陪你再吃点,我早饭用的有些多,午饭还没让摆。”
邢樾垂着眼,“简单些便可,我胃口不佳。”
魏如霜交代青荷,让厨房将煨好的鸡汤选几样时令菜蔬放进去烫熟,再切一盘子白切羊肉,调一份酸辣口的蘸料,主食要好克化的发面葱花饼子。
邢樾看得出胃口不佳,薄薄的葱花饼,魏如霜一口气吃了三张,他却只吃了两张,羊肉几乎一口没动,捡了几片菜叶子吃了。
饭后,梦竹、画屏将菜撤了下去,妙菱打开窗户通风了一炷香的时间,待到屋里饭味散尽才关上,银杏将铜壶里煮了一半的山楂乌梅汤悄悄地放在内室的炉子上煨着。
邢樾饭后便进钻进了帷帐,魏如霜纳闷,他以前几乎不歇晌,今日怎么转性了?
魏如霜也穿着一身雪白中衣钻进了锦被,靠在邢樾胸膛上,听着他沉稳绵长的呼吸。
“动身去肃州的日子要推迟些,你能再陪姑母些日子。”沉沉的声音游荡在帷帐里。
魏如霜指尖绕着邢樾散落在一侧的一束头发,轻声道:“与此事有关?”
“什么?”
魏如霜仰起头,只看见刀削斧凿般的侧脸,“今日将军胃口不佳,跟此事有关?”
邢樾从平躺转为侧躺,将她揽进怀里,“只是果,而非因。”
“哪里能分得清因果呢?”魏如霜喃喃道。
进京求学是因,被迫嫁人是果,被迫嫁人是因,如今是果吗?
今日一早姑母临走前仍在叮嘱她,要稳下心,莫要再想那些悬壶济世、造福一方的浑话,既然嫁了人便好好过日子。
如今的日子算好吗?
邢樾对她宽容得有些放纵,她想出门从不用提前告知,她要替人诊治邢樾从不拦着,可她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呢?
是她所求太多,不知满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