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百姓,小摊小贩、杂耍艺人也想趁着年前最后一个关头多挣点,人声鼎沸的街道灯火通明,遇上两人骑一匹马再寻常不过。
邢樾并未直接驶向魏府侧门,而是停在了一巷之隔的一处望火楼下面,翻身下马后将缰绳交予魏如霜手中,转身走上望火楼。
魏如霜试图叫住他,不是要去魏府?怎么还登上了望火楼。
自打本朝取消宵禁后,夜夜笙歌处多了不少,酒后闹事、失火打砸事件也多了不知几倍,汴京城每坊建一座三十尺高的望火楼,每日有士兵瞭望,一旦发现火灾、险情,立即用旗语指挥救火。
楼上士兵见一黑衣劲装男子忽然出现,蜂腰猿臂、身量高大,以为是贼人来犯,立刻端起手中弩箭,呵斥道:“来者何人!竟敢私闯望火楼禁地。”
邢樾左手一抬,手中握着一块阴刻云纹兽首的黑底金字腰牌,。
士兵见之大惊,“参见大人!”,连忙让出道路来。
自望火楼上看去,魏府零零散散总共有七处门,南面三处门居中,寻常时候只开一处侧门,北边的来个后门藏在巷子深处,一供仆妇日常出行,二则供送货上门的菜贩、卖炭翁、樵夫往来。
东边的门开在后花园,此刻正是一片漆黑,西边的门同样隐在巷子深处,因人丁不多,只有寥寥几点灯火。
“多谢。”邢樾大致一扫,魏府地形便了然于胸。
士兵见其虽一身黑衣,但相貌堂堂眼神坚毅,并非宵小之辈,身上煞气骇人,心中止不住嘀咕,不愧是禁军中人,又不知是哪位大人要遭殃了。
而后邢樾带魏如霜来到魏府西侧的巷子里,安置好马匹后,后退两步,急冲向前一跃而起,手掌扣住墙沿,气沉丹田腰腹发力一扭,稳稳落在魏府墙头,脚下瓦片未发出丝毫动静。
动作行云流水,能看出此人武艺深厚、功底扎实,只是……好似忘了些什么?
“还有我呢!”魏如霜在墙角下踱着步子,低声喊道。
邢樾不吱声的翻身下来,借着夜色掩饰自己赧然羞红的脸色,“来,我背着你。”
“那你背好了,莫要摔了……”魏如霜颤颤巍巍答道,心里已有准备,仍在在邢樾飞身上墙时闭紧了双眼。
……
“我听懂了,”魏红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呢?看我?什么时候不能看我,非要今天?”
魏红樱顿住,点了点邢樾一身贼人装扮,“穿成这样,还带刀,你们要是被魏府侍卫家丁发现了该怎么办?”
邢樾静了一瞬,笃定地说:“姑母放心,不会被发现的。”
魏红樱斜了他一眼,又对着魏如霜愠怒道:“你看看你,才嫁过去几天,就把人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