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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齐仙姑(1 / 3)

此人正是沐照寒刺伤王琉鸢那日,深夜清扫街道的老妇人。

她招呼二人进了院子,院中只有两件低矮的土房,沐照寒四下瞧了瞧,问道:“您是齐仙姑?”

“唉,什么仙姑,给旁人说些吉祥话糊口罢了。”她说着,侧头打量着陆清规,“这便是贵人的那位男宠?确实俊俏,怪不得日日带着。”

沐照寒脸倏的一红,陆清规整日的胡言乱语,再这么下去,案子没查完,她养了个男宠的事情都要传回京中了,思及此,她狠狠斜了眼他,却见他一脸无辜都看着自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呦,大人怎么来这儿了。”王琉鸢从土屋内走出,笑着迎上来,抬手又要朝陆清规身上摸。

沐照寒抬手扼住了她的手腕:“他的确不是乔晏,夫人不必再试探了。”

王琉鸢讪讪的收手:“大人一眼,将我心都瞧了去了。”

“去屋内说吧。”

屋内不大,中间放着张陈旧的木桌和几个矮凳,角落处有张床,床边开了扇小窗,门一关,从小窗透进来的光变成了唯一的照明,不过申时,外头天还大亮着,屋内却昏暗的五步外已看不清人脸了。

沐照寒坐在一张矮凳上,陆清规挨着她坐下,可他长手长脚的,着实憋屈,索性起身站到了她身后。

她从怀中掏出那枚被帕子包裹的飞镖,对齐仙姑道:“婆婆可否将油灯点上?”

“也就是贵人来此,老婆子我才舍得白日里点油灯。”齐仙姑絮絮叨叨的起身拿了火折子。

灯火亮起,沐照寒展开帕子,看向王琉鸢:“劳烦夫人瞧瞧这飞镖上淬的毒。”

她狐疑的用手指夹起飞镖,凑近嗅了嗅,目光一凝,竟直接用指腹按在尖刃上,旋即转头道:“是,是我母家的息痛散?”

“昨日有人要杀我,用的便是这带毒的飞镖,我侥幸捡回条命,这才来寻夫人。”

王琉鸢忙解释道:“此事可与民妇无关啊。”

“这药,还有旁人会制吗?”

“外祖父家之所以能靠行医在江东打下些基业,有七成是因着这息痛散,外祖父对几个亲传弟子都守口如瓶,更不可能传与外人,外公和母亲去世后,会制这药的应是只有我了。”她说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微动,但并未开口。

沐照寒看在眼中,却并未点破,只是问道:“我是与赵典吏同来的,夫人似乎与弟弟的感情很深厚,不惜舍下王家的生意,来这青云县寻他。”

王琉鸢心头一紧,知晓定是她那无用的夫君说漏了嘴,遂笑道:“亲姐弟,自然亲厚些。”

“王夫人,我没空与您打哑迷。”沐照寒瞥了眼齐仙姑,目光又落回到王琉鸢身上,“你告诉我王书钧的事,我帮你寻他回来。”

王琉鸢抿了抿嘴,刚要开口,又听她道:“若是誓心阁都寻不到此人,夫人回去岂不是更好交代?”

她说罢,看着王琉鸢迅速变化的脸色,知晓自己猜得没错,江东最重宗族,王琉鸢一个女子管家,难免阻碍重重,更何况她还有个血亲的弟弟,纵使他下落不明,但存在一日,便是一日的阻碍。

她此番来青云县,也并非真心寻他,大抵是做做样子,好堵住族中众人的嘴。

沐照寒见她的神色松动了几分,却仍闭着嘴,又道:“他只要不是诛九族的罪,都不会牵扯王家。”

王琉鸢沉默半晌,对齐仙姑笑着摇头道:“您快瞧瞧大人身上是不是附着什么神仙,怎能这么厉害?”

齐仙姑自顾自喝着水:“姑娘自己就是神仙转世,哪里需要身上附着什么。”

沐照寒没理会二人的恭维,只是一言不发的盯着王琉鸢。

她被盯得发毛,这才敛了笑,开口道:“我弟弟十岁时,母亲便去世了,我也不晓得母亲到底给没给过他息痛散的方子。”

沐照寒将金铃放到她面前:“赵典吏身上戴着枚祈雨铃,乃皇室祭祀所用,说是您弟弟从京中寄来的,他可曾告知你是从何处得到的?”

王琉鸢暗暗将赵典吏骂了千百遍,强颜欢笑道:“他寄来的是几箱织锦细软,那枚铃铛在箱底,想是不小心混进来的,我也不认识什么祈雨铃,见赵起元喜欢便予他了。”

“他在京中做什么?”

“说是跟着个贵人做生意,也不是一直在京中,前些年也去过北桓。”

听到“北桓”二字,沐照寒眸光闪动了一下,欲开口追问,被身后的陆清规碰了碰肩膀,方觉时机不对,又将话咽了回去。

沐照寒环视了一下这间小小的土屋,目光又落在了齐仙姑身上。

她虽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但依稀能看出姣好的五官,一举一动,也不像寻常村妇。

察觉到她在看自己,齐仙姑将额前的碎发掖到耳后,笑道:“大人有话问民妇?”

“我只是想,婆婆年轻时定是个美人,怎么嫁到这乡野之处来了?”

“我从前,有过个孩子,养到十岁出头,死了,改嫁有人要便不错了,哪有的什么挑。”

沐照寒点头,又看向王琉鸢:“您二位可是旧识?”

“我到了青云县才认得仙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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