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既可以暂时避免拿出大笔现金,又能向村民们展示他愿意承担责任的态度。
虽然这只是权宜之计,但他相信自己总有办法把这笔钱赖过去。
所以,田富康装作为难的样子。
“现在我手上确实没有那么多现金,不如我给你打个欠条,慢慢还。”
李良生微微一笑,早就料到了田富康会有这一招。
但他不急于回应,而是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了纸和笔,递给田富康。
“您能负责任地处理这个问题,我很感激。”
“不过您知道,欠条这东西,最好是白纸黑字,按上手印,这样大家心里都有个底。”
田富康接过纸和笔,脸色更加阴沉。
他心中暗骂李良生狡猾,但也无可奈何。
田富康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开始写欠条。
写完之后,将欠条递给李良生“这是欠条,你拿好。”
“谢谢村长。”
李良生接过欠条,仔细看了看。
确信内容无误后他微笑着说道“不过,这欠条还需要您按个手印,这样更有法律效力。”
田富康伸出手,用力按下了自己的拇指印。
手印清晰地印在纸上,显得格外醒目。
…
翌日。
清晨的阳光温和地洒在山村的每一个角落,空气里弥漫着新鲜的草木香气。
李良生正在自家小商店里忙碌着,准备迎接新一天的营业。
忽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这声音在宁静的早晨显得格外突兀。
李良生放下手中的活计,擦了擦额上的汗,走到门前。
拉开门栓,门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门外站着的正是田克钦,他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成拳。
李良生心中一沉,他太熟悉这个家伙了。
每回田克钦登门拜访,几乎就没有好事。
“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
田克钦见门开了,立刻跨进门槛,一脸的不服气。
“我昨天晚上听我爸说给你打了个八百块钱的欠条,你分明就是在讹钱!”
说完,他狠狠瞪了李良生一眼!
李良生心中暗自苦笑,他知道田克钦来找麻烦是迟早的事。
昨天晚上田富康的行为显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有意为之。
至于田克钦,更是不肯轻易放过任何一个能够打击他的机会。
“昨天晚上那么多人在场,我怎么可能讹钱呢?”
田克钦显然是被李良生的话噎住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更加生气地反驳道“八百块钱,这明明是在敲诈!”
说着,他伸手指向李良生,指责对方的贪婪。
李良生没被田克钦的气势吓倒,反而笑了笑。
“昨晚的情况,田村长自己也同意了,这才打了欠条。”
田克钦显然不买账,他狠狠地跺了一下脚。
“切,你这分明是想把我爸往死里整!村里那么多事,他怎么会没事找警察?”
李良生耸了耸肩,显得无所谓的样子。
“我可没强迫你爸打欠条,是他自己主动提出来的。”
“如果你爸真的觉得不公平,可以找警察来评估。”
田克钦听后,更加恼火,但又无从下手。
他心里暗自盘算,如果真的找警察来。
事情可能会变得更加复杂,不仅会损害他父亲的面子,还可能让村民们对他家产生更多的怀疑。
“你这是在逼我啊,那我找警察来,你等着!”
李良生毫不在意地拿起店里的电话,按下了警察局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他简明扼要地描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田克钦见状更加尴尬,脸色变得铁青。
他原本以为李良生会退缩,但对方却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他急得在店里来回踱步,心中暗骂李良生狡猾。
没过多久,一辆破旧的警车缓缓驶进了村子,停在了李良生的商店门口。
两名警察下车后,向店里望了一眼。
李良生立刻迎了上去,礼貌地说道“两位警官,麻烦你们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我已经说过电话了。”
警察点了点头,其中一人问道“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田克钦见警察到来,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警官,他这分明是在讹钱!那个电视机根本不可能值八百块钱,他就是想借机敲诈我们家。”
李良生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警官,牌子和型号都在这里。”
他指了指电视机上的标签,然后转向罗努生“他可以作为目击证人,他当时也在场。”
罗努生见状立刻走上前,认真地说道“田富康不小心将水洒到了电视机上,当时也同意赔偿,并且打了欠条。”
两名警察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对李良生的条理清晰和罗努生的证词产生了信任。
其中一人认真地记录下这些信息,另一人则继续询问田克钦“你说他在讹钱,有什么证据吗?”
田克钦愣住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