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着睡了过去。
祁野下工后，踏着暮色回到家中，对于方清清没有煮饭这种事情并不在意。
他来到厨房，从角落摸出一盏煤油灯，点燃照明后，才开始生火。
糙米都没有了，他捡了两个番薯洗了洗放锅里，又将一根木薯剥皮后放进去。桌上的青菜和鸡蛋，他都没动。
厨房里的草垛子越来越少了，晚上睡觉他都没东西垫了。
想起自己下午说的重话，他起身去房屋瞧瞧方清清是否还在。
一进屋就看见她蜷缩的睡姿，他不由得有些担心她是不是活着，便伸手探她鼻息。
刚好方清清冻得受不了，牙齿打颤，咯咯响。
祁野：“……”
方清清在又饿又冷中，睁开了眼睛。
天已经昏暗，茅草屋里更甚。
她翻身过来便看到一个人站在她床边，差点吓出土拨鼠的叫声。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把丢的魂找了回来。
“你怎么……”
祁野不理会她，转身出去了。
“……”她就这么讨人嫌？方清清觉得够够的。
呃？天怎么黑了？！
随即，她打了个冷颤。
妈耶，冷死了，晚上怎么办？
她摸下床，穿上鞋子，出了茅屋，便看到厨房火光闪耀。
她哆嗦着走进厨房。
祁野抬眼淡漠地看了她一眼，还是不说话。
过来飘出番薯和木薯的香气。
许是方清清刚穿过来，又饿又冷的她对这些鲜香气味极为敏感，她的眼泪差点从嘴角流了下来。
“祁野，我想通了，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方清清不管祁野怎么想，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表明立场。
祁野依旧像锯了嘴的葫芦，闷不吭声。
要不是中午的时候，他叫她死远点，方清清真会默认他是哑巴。
“祁野，你说说话，好不好？”方清清蹲下来，伸手烤火。
“管好你自己。”祁野终于出声，冷漠说道。
真棒，一句话把天聊死。
方清清放弃和他聊聊的打算，厚着脸皮烤火。
两个人都不说话，厨房里除了火烧秸秆时不时炸裂的声音，就是不远处邻舍传来猪叫声狗吠声。
最后，方清清白嫖了一根红薯和一根木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