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告诉,只是让我等你回来时告诉你,东西就放在只有你和他知道的那个地方。”
陆院长和几个公安同志,闻言心情都挺复杂的,觉得这个老太太,作为一个亲妈,怎么就能做出这么多伤害萧行他们的事,她要是不说,恐怕谁也不可能知道。
周惠芬却不管在场的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她快要死了,就算交代了所有,在场的公安也不能拿她如何。
她现在只想最后再报复一下那些不孝子,她在公安代她写好的遗嘱上,颤颤巍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随后看向在听了她的话后,已经目吡欲裂的萧文和文海棠,终于满意的笑了。
“你们不是一心想要知道,我还有宝贝藏哪了吗?只可惜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即便我知道藏在哪,也永远不会告诉你们,因为那样的好东西,也只有你大哥和大嫂配得上它们,你们这些畜生哪里配,哈哈哈…”不过她的笑声没有维持多久就戛然而止,但她那双眼睛,却依旧死死盯着萧文和萧河清他们的方向。
“大伯,求求你,求求你让他们带我走,我不要再待在这里!"萧河清在看到周惠芬死不瞑目的样子后,吓得连哭带嚎,求萧行让押着他的公安带他离开病房。
萧行就如同没听见一样,正一脸木然的看着周惠芬的脸,他此刻已经分不清,她是真在临终前悔过了,还只是想在报复萧文他们的同时,再在他的心里婚下一颗让他愧疚一生的种子。
只是不管她是如何打算的,萧行觉得她可能都要失望了,因为他已经不再对她和两个弟弟抱有任何希望了,因此不管他们再做出什么,自己也不可能再被他们牵动情绪。
现在能让他真正放在心上的,就只有与他风雨与共的妻子,和他们的孩子们。
“首长,老太太走了!”
陆院长上前,替周惠芬把眼睛合上,盖上床单,随后对立在原地不动的萧行说。
萧行木然的点了点头,直到身边的夏冰握住他的手,他原本绷着的身体才稍稍放松了些。
对于萧行的父亲,夏冰虽然没有和他真正相处过,但却知道,那是和萧行一样很好很好的人。
要不是周惠芬今天亲口说出来,她和萧行永远不可能知道,萧行父亲曾经用心为他们准备了一份无法亲自送给他们的新婚礼物。更没想到,时隔多年,这份对她和萧行而言无比珍贵的礼物,是以这样的方式让他们知晓的。
“以前二哥和阿武都说过,说老爷子从他们小时候起就一直偏心大哥,原本我还不信,但今天我终于信了,他这哪里是偏心,这怕是眼里根本就只有大哥,没有其他两个儿子吧!”
刘海棠看着原本和萧行一样,从来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的夏冰,竟然没有拒绝周惠芬的遗嘱,以及萧行父亲当初为他们准备的那份新婚礼物,又气又急又嫉妒的说。
即便刘海棠没看到过那对平安玉牌,但从刚才周惠芬的语气里也能听出,那绝对是好东西。更何况周惠芬还说,藏东西的地方,只有萧行和他父亲知道,说不定萧行父亲怕周惠芬偏心,还在那个地方给萧行留了别的东西也说不定。现在刘海棠竞然希望她最讨厌的萧海晏,能在家里把那些东西给找出来,即便她得不到,她也不愿让萧行夫妻俩得到。毕竟在刘海棠看来,萧行他们拥有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凭什么还要给他们锦上添花,而自己一家就都要去坐大牢,她怎么可能甘心。只是夏冰却没有看她,同样也没有看萧文和萧河清,她对在场的公安同志说:“麻烦几位同志把他们先带离这里,需要我们配合调查的地方,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几个公安同志闻言点了点头,把周惠芬留下的那张遗嘱交给夏冰后,就带着萧文他们几人走了。
那些人走后,萧行对萧北放他们说,“你们爷爷留下的那份礼物,对爸爸妈妈来说非常珍贵,你们现在就去那边把东西取回来,别真让别人给找出来拿去卖了。”
萧行说完,把他父亲藏东西的那个地方告诉了萧北放和田瑛他们。本来田不苦想留下陪萧行和夏冰,萧行却对他说:“不苦,你也一起去,不用担心爷爷奶奶,我们没事。”
田不苦却叫了他一声:“爷爷”
萧行似乎猜到田不苦想说什么,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这或许就是她最好的结局,不然……”
他没有将话说完,目光朝病床的方向看了过去。田不苦也顺着他视线看了过去,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最终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跟着一左一右牵着他手的田瑛和萧北放,去了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