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咯噔一声,情绪太激动,忘了伪装了。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是担心守哥儿,问他什么都不肯说,离开这些年亏欠了他我知道,一时着急口不择言。”柳姨娘连忙解释。
秦腾起摆摆手,表示不想听,话锋一转:“知道亏欠就赶紧补回来,夫人尽了她责任,你呢?三个孩子,你可曾尽心尽力的为他们想过?”
“妾身是他们的娘,怎么没想?”
“若是真的为他们着想,你当年就不应该做出那种事情来。”秦腾起一锤定音,砸的柳姨娘满嘴苦涩,说不出话来。
张了张嘴,最后只剩叹息,她怎么没有想过,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所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孩子着想。
都是因为郑氏的存在,都是因为她,她的儿子和女儿们才要被压一头!
秦文守被送到军营里面训练,有休息日他也待在军营里面不回来,他不回来,郑氏牵挂儿子,就只能去看他。
每看一次儿子,见到他身上的伤,心里面就更怨恨一番。
面上装的乖巧柔顺,背地
里,却到处散播说郑氏苛待秦文守。
郑氏做事待人一向没得说,这个风浪翻滚了两天就沉默了,气得柳姨娘咬着压根,差点将杯子全都摔了。
“娘你这么牵挂他做什么?他自己和爹求的路,跪着也要走完。”秦连不以为然,摆弄着自己新买的首饰。
“那是你弟弟!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看到他吃苦,难道你不心疼?”
秦连摇摇头,她当真不心疼,秦文守一直觉得自己的母亲是个歌姬而自卑怨恨,有这种心理,是她的弟弟又如何。
“他一门心思想走,娘你又拦不住。”
“还不是你们这些当姐姐的,都不知道关心关心,不然他能离开吗?”想到这里,柳姨娘就一阵心痛。
秦连将耳坠子戴上,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如花似玉,漫不经心的说:“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娘再对他好也不会记得你的好,还不如多花心思再爹身上,牵住爹的心,我们就什么都有了。”
想想以后,再让秦腾起给自己相一门好亲事,未来无忧。
柳姨娘吐了一句:“要是你是儿子,我也不至于这么费尽心思。”
秦连面不改色,仿佛没听见般,继续摆弄自己的东西。
这种话,她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并不在意。
她是儿子又如何,秦家最不缺的就是儿子,郑氏三个儿子在那儿压着,反正出不了头,还不如当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