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着周围,这一扫,就发现了熟人。
赵朵儿就在人群之中,身边还有她哥哥赵怀文。兄妹俩是又想看热闹,又怕出事,藏在人群里时不时探头。
温云起跑到这几条街上巡逻几个月,实话说,有点浪费时间,但……事关段明泽的怨气,浪费时间也认了。
说了是禁军要查院落,门都没打开,自然不可能不查了。里面的人也知道躲不过去,磨磨蹭蹭半响,到底还是开了门。开门的是梁益,他只将门打开了一条缝,自己堵在缝隙里。普通百姓看到禁军会吓得腿软,若是被禁军问话,吓晕过去都不稀奇。梁益是读书人,家中又有亲戚为官,胆子明显要大一些,看到门外的禁军,面色也不慌不忙。
“诸位,方才我一直在院子里,没有发现有人影。”赵家人知道赵朵儿和这个姓梁的之间不清白,她绝食寻死不肯嫁入威武侯府,为的就是梁益。
但姑娘家在还没有定亲之前就和男人不清不楚,这种事情很伤名声,赵朵儿自然不会傻到到处乱说。
所以,知道赵朵儿与梁益之间二三事的,也只有小范围内的几个人。反正温云起手底下这十个人就完全不知。
他们跑来这里敲门,只是想求证一下到底有没有黑隐藏在院子里而已。“有没有的,我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几人态度强势,前面一人伸手强行拨开了梁益,剩下几人挤到了院子里。院子门被敞开,关于院中情形,离得近的人也能看见。里面空荡荡的,再无其他人,五个人进院子后分开巡查,很快就传来了呼喝之声,还有打架的动静。
很快,在梁益的惊呼声中,押出来了一男一女。女子看着十五六岁,容貌清丽,额间一颗红痣,更添几分妩媚。此时脸上还带着春色,但凡成了亲的人,看到她这副模样,都能猜到方才她正在做的事。“难怪那么久都不开门。”
“这梁秀才最近据说是在和鲁大人家相看婚事,这“难道这位是鲁家的姑娘?”
“没听说定亲啊,即便是定亲了,关起门来单独相处也不太好吧?”至于另一个男人,一看就和梁益二人不是一起的。贼眉鼠眼,一身布衣,身上很脏。
而梁益一身月白长衫,看着斯文俊秀,那押出来的女子也是一身粉色衣裙。温云起缓步上前。
梁益看清楚门口的人后,心里暗道了一声冤家路窄,没想到院子里真的有了贼人,他心里有点慌。
这要是解释不清楚,很容易被关到大牢里去。哪怕是最后茶青他是无辜的,这只要进了大牢,那真的是又费名声,又费银子,关键是吓人啊。不光他自己害怕,家里人肯定也怕。“大人,我们不认识这个贼人……
温云起没出声,其中一位小兵肃然道:“此事你说了不算,几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梁益…”
他感觉自己特倒霉。
就在这时,众人眼睛一花,只见一抹粉色身影从人群里奔出,直接奔到了梁益面前,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梁益!梁秀才!你怎么对得起我??”
称出来的人是赵朵儿,她满脸的愤怒,眼眶通红,泪水滚滚而落,显然悲伤至极。
温云起瞅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关于两人之前的身份,住在这一片的人都知道,而且,因为温云起调到这附近巡逻,还有不少人猜测他是放不下前未婚妻。此时围观人群里哪怕不认识二人的,也被边上的人提醒了两人的身份和过去的纠葛。
“退开退开!”一个叫谢南的小兵平时挺善钻营,此时立即冲上前训斥,“此人疑似与不明贼人勾结,你若还不退,走到时就跟我们一起去天牢!”赵朵儿吓了一跳。
边上另外两个小兵干脆直接押人:“带上一起走!宁可错押,不可放过。”赵朵儿吓了一跳。
她方才走到此处,见有热闹看,便忍不住多瞅了几眼,也是因为此处街道被众人堵得水泄不通,若是要过去,就得在人群之中挤。她长相不俗,在人堆里挤,哪怕有个丫鬟护着,也难免被人占便宜。再说了,她闲着无事,又不赶时间,有热闹看,不看白不看。结果,看到从里面出来的梁益,她只觉得疑惑,后来又见到押出来的女人,在听到旁边几个妇人低声调笑,言语挺粗俗,她这才后知后觉梁益与那个女人开门之前在做什么。
冲动之下,就上前打了梁益一巴掌。
而她冲动的前提,是看到了什长是段明泽。她与段明泽做了一年多的未婚夫妻,不说知根知底,互相也有几分了解。段明泽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哪怕就是梁益犯了事,多半也不会抓她。更何况,瞧这个架势,梁益多半也是倒了霉,在与人幽会时被贼人跳进了院子。
若那个人不往这院子里跳,梁益也不会被抓……哪怕被抓了,也绝对是成乌龙,肯定会被放回来。
梁益都不会有事,她就更不会有事了。
明明是看热闹,自己却成了热闹,尤其赵朵儿想起自己为了这个男人放弃了威武侯世子夫人的身份,她抛弃了荣华富贵,和全家抗争,为此还绝食寻死,只为了和他在一起。她真的能付出了自己能够付出的所有,拼尽了全力要嫁给他可…他竞然在此和其他女人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