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大大方方直接说出来就好了,不用推延,“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去醉芳阁,外加一个小孩。我们出去看一眼处长夫人咱就走。”
“谁?处,长,夫人。”周颓颓顿道。
“嗯。”唐棠栘牵起她的手,“我为了让一个学生好好学习,放下情爱,做的已经够多了。当然这其中少不了高寒先生的帮助。”
“现在靠你来为我助力了。”
周颓颓马上答应,“等等,你这两天没有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不喜欢管这些闲事的,养学生?校长同意了?”
唐棠栘扯笑,说句实话,“校长那个虚名的,他点不点头有什么用?”
“我可没有钱养学生啊,我一个月八十块钱工资,外加外勤一共才一百二,都不敌我的小金库多。”
“当然是高寒先生来养,他呀,一直想引蛇出洞,估计现在才出来一条吧。”说渴了,唐棠栘自顾倒茶水。
一口一小口的这么斟酌,她倒是想起了件事,“我估计啊,最近上海不会太平,时先生被他杀死了。”这还能有好。
“噢,看到报纸了,报道的挺惨。”
“时会长被高家儿子杀害,说杀就杀了,父亲从重庆来到上海竟然不管不问的。依然在醉芳阁那里花天酒地。”
“哪有这么当父亲的。”
“就是呀,是个当父亲的那肯定是难受死了。”
周颓颓评论说: “其实啊,他们那种家庭死也就死了,儿子又多的是。处长名下十多个吧。”
“嗯,时柘是正牌夫人生的,是大儿子,竟然无所谓。我也不知道他母亲还在不在。唉,可惜了,我这新婚就丧偶,我父亲可能还不知道呢吧。他把自己的女儿托给一个即将要死的人,估计他也没预料到。”唐棠栘说出来。
周颓颓没反应过来。
唐棠栘低头道: “就是高家太太那边有所耳闻,不过还好,都被佐官给压下来。”
“等,你父亲把你托付给时柘了。”
“嗯,保守秘密啊。”唐棠栘,“婚是昨天夜里结的,来不及报道。”
“假婚约。”她加上。
真是世事难料,在这个乱世上没准明天就出现了什么事。
“你生,你死,还是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