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得回去思考一下,等我设计好再告诉你。”魏妮娅做事永远一丝不苟,她将芙妮的每根发丝都抹上发蜡,最后为芙妮做了个最近时兴的盘发,两侧编织的长发贴合头顶,最后加上一个简单朴素的银色圆盘镶嵌蓝色宝石的头饰固定住。
芙妮穿上一身浅蓝色的长裙,胸口带了圈简单的蕾丝边,泡泡袖和裙边的白色波西亚花朵显得她更加得灵巧美丽。
她站在镜子面前审视一番,觉得很符合她的形象,然后说道,“威尔先生的管家来了吗?昨天应该叫你去邀请他今天过来的。”
诺西点点头,“邀请昨天已经到位,现在应该快到了。”
果然话刚落音,同样换好衣服的希尔匆匆过来,“小姐,威尔先生家的管家已经在大厅里等候了。”
芙妮笑了笑,她的信息对象来了。
……
大厅里,梅蒙正跟着仆从等候着维克多小姐。
维克多家的大厅并没有夸张的大,反而装饰的非常典雅,和威尔家大厅的金碧辉煌不同,墙上挂上的是历代维克多公爵的肖像。
而最尽头则是现任维克多伯爵的肖像,金发的男人笑的温和又亲切。
梅蒙看了一回肖像上的金发男人,就见另一头,和画像上颇为相似但更加美丽动人的维克多小姐带着欣悦的笑走了过来。
她今天打扮的没有上次那般耀眼夺目,一身蓝色长裙显得她更添了几分天真纯洁。
“您久等了,梅蒙先生,请坐,婚礼的事情我想跟你详谈一下。”她笑起来就像威尔城4月的太阳,温暖又和煦,“我知道威尔先生最近都很忙,父亲也在忙,直接和你交流可能更方便。”
她看起来不像是将要结婚的女性,看起来还是那么纯真。
梅蒙一如既往的安静,“您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和我说,我将代您转告威尔先生。”
芙妮眨巴眼睛,“什么都告诉他吗?”
随即她好像什么都没说一样,领着梅蒙走到议事厅,不大的房间同样装饰的古朴典雅,只有墙上挂着一头金色鹿头显示出当代维克多伯爵的爱好。
希尔让门口的女仆去准备茶点,她自然而然的站在门口盯梢,没有进去。
梅蒙敏锐的察觉到什么,他什么都没说,只跟着芙妮走到沙发旁。
芙妮坐下,也招呼他,“坐吧,梅蒙先生,辛苦你啦。”
梅蒙抬了抬荡漾碧绿的眸,“我站着就好,您说,维克多小姐,我将会记下来。”
芙妮盯着他,不说话,梅蒙也沉默,然后芙妮笑了,她站起来拜托他,“坐下来吧梅蒙先生,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让我的救命恩人站着看着我,晚上我会忏悔的。”
她语气诚恳又可怜,甚至还眨巴眨巴她那金色的眸子,无辜又可怜。
梅蒙动了动嘴唇,“您的救命恩人是威尔先生,维克多小姐。”
芙妮闻言直接上前围着他转了一圈,然后失望的说,“我上次给你的宝石呢,虽然是女士项链,但是你可以给它打磨成其他饰品带上啊,是你觉得它不好看吗?那是我最喜欢的绿宝石了。”
女仆走到门口,希尔拦下她,接过茶水,敲敲门走进来,放下茶水和点心。
芙妮也坐了下来,她让希尔坐下来。
希尔笑了笑,“我还得去门口盯梢呢。”然后走了。
不过芙妮也马上招呼梅蒙,“坐下来喝点茶吧,这个苹果挞我很喜欢,你尝一下。”
梅蒙静静地看着,他那碧绿的眼眸里此时充满了不解,“维克多小姐,您对婚礼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和我说,我好早一点转告威尔先生。”
芙妮吃了一个苹果挞,喝了口茶水,她抬头,“威尔先生过几天不是要出海吗,急什么。”
梅蒙一下子看着芙妮,她还是那样笑意盈盈,嘴边还带了点苹果挞屑。
门口希尔已经叫走女仆,门关了起来。
芙妮擦拭掉唇边的碎屑——梅蒙注视她唇边的时间有点长,她突然懒怠的往沙发后一靠,“我猜,嗯不准的话你可以说出来,威尔先生惩罚了你吧?”
梅蒙碧绿的眼眸里更加不解,他沉得住气,没有说话。
芙妮单手撑住下巴,歪着头笑,“我想想,惩罚你的原因不能是因为他的未婚妻居然感谢了他看不起的仆从,你是左脚进威尔先生的家门被惩罚了,还是右脚进被罚了呢?”
“都不是,那些理由都太荒谬了。”梅蒙终于开口说话,“是因为园丁修剪了花被罚。”
随即他也忍不住想笑,这个理由同样也很荒谬,因为园丁按时完成了修剪花枝的工作而惩罚了他的管家,不比左脚进门被罚的理由正常。
但他很快止住那丝笑意,“他要出海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但他最近没有带我一起,所以我并不知道什么你想知道的信息。”
不愧是男主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