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都备好了。”
三天之后,季司回来复命。
这三天里,潘凤关于造箭的事情一点儿没做,自己还在找火药的原料,季司那边,弄了大量的干草。
“他弄这些干草作甚?”
得到消息的司马俱一脸茫然,“莫不是想用干草做箭矢?”
“小的不知。”
回报得回。
“你且先去,继续看着,若有动静,立时回报。”
司马俱还是有些不放心,虽然在他的意识里,潘凤这次是肯定没救了。七天十万支箭,自己这边的情况他还不了解嘛,最主要的是,他前三天还啥也没干,只窝在自己的大帐中,也不知道在干嘛。
第四天夜半子时,潘凤出动了,让季司带着五百步卒,悄悄摸了出去。
“什么。潘凤带着五百步卒出去了?”
司马俱知道后很是诧异,命人悄悄跟上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企图。
潘凤带着人,慢慢摸向了一个城池。
他们现在所处的,是东郡濮阳一带,离他们近点儿的,是鄄城,潘凤他们要去的,就是那里。
“将军,后头有人跟着。”
他们刚出大营没多久,季司立马发现后面跟着的尾巴。
“无妨,司马先生的人,咱们不用管,不会坏了咱们的事儿。”
潘凤没理会,继续前进,到了鄄城不远处,让所有人一字儿拉开,用手里经过他改良的强弓,将箭头缠上布条浸过油,点燃之后朝着鄄城城头射去。
火箭直上,城墙那头立马起了动静,火把支起,因为天黑,城内守军不敢出来只得拿箭回射。
“撤!”
潘凤没有犹豫,直接带着人撤了。
第二天,还是深夜,继续带着五百人去攻城,还是一样,只射箭,对方一反击就撤。
第三天,也就是潘凤立下军令状的第六天,这一次,他带来两千人出去。
他底下,就只有两千人,这一次出去,可谓是孤注一掷了。
“先生,如今他带着自己手底下所有人马出去了,要不要小的去……”
手底下人做了个杀的动作。
“不用,他到现在为止,一支箭矢都未做,明日之后,我不可能留他,随他去吧。”
司马俱现在已经感觉潘凤在破罐子破摔了,他也不怕潘凤跑,他这一跑,以后在兖州这地界儿,也就没潘凤这号人物了。
这个时代,对于名声真的太看重太看重了,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要知道被韩馥赶出去之后,潘凤之所以只能投黄巾军,是因为背主这个事情实在太恶劣,虽说这事儿不能怪他,可那些诸侯不会这么想,吃一堑长一智,现在的潘凤,已经不敢再冒这样的风险了。
那头司马俱已经对潘凤接下来要做的事不那么感兴趣了。至于他手底下的两千人马,他压根不关心,相比将潘凤赶出去这个事来说,两千人马,根本不算什么。
鄄城外,潘凤还是一样让人射火矢,不过这一些的数量明显比之前要少。鄄城内的守军这几天被他弄得觉都睡不好,一看又来了,而且这箭矢明显比之前少了很多,前几天这边箭一射就跑,这次直接大开城门,数千人杀了出来。
面对突然杀出的大军,潘凤却是胸有成竹,立马手一挥,带着部分人往后撤去。
城里的守军一看他们又跑,这次怎么样也得出口气,什么也不想直接就追了过来,然后,他们中埋伏了。
潘凤这次只用了一百来人当诱饵去射火矢,将守军引过来之后,剩下的近两千人马以伏兵之势杀出,将对方杀得人仰马翻,出来三千来号人,最后只有一百多人跑回去,其余全歼。
一场大胜,歼鄄城守军近三千人,得物资马匹无数,探子回报司马俱。
“什么?他把鄄城的守军骗出来灭了?那守军,可有带大量的箭矢?”
司马俱知道后满脸的诧异。
“不曾见到,都是轻骑。”
探子回报,听到这里,司马俱长舒一口气,而后又有些可惜:
“真要杀了他,倒真有些可惜了,他还真是个将才。只不过,为了大局着想,也只能如此了。”
说罢他摆了摆手:
“无所谓了,让他去吧,莫说只是歼了几千守军,就算他把鄄城攻下来,也抵不了那十万支箭。对了,还是那句话,如若他向人要制箭的材料,一律不许给,若有违者,军法从事。”
司马俱走到大营前,看着潘凤带着大队人马回来,笑着迎上去:
“听闻将军大捷,特来贺喜。”
“先生过奖,小打小闹,不足挂齿。”
潘凤回。
“呵呵,不知将军,这十万支箭可否备齐?今日就是第七日了,若……”
“今日亥时,还在此处,我定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