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事实上,以她如今的实力,也已经无需再向任何人解释什么了。但朱竹云对她来说终究是不一样的。“变异?”朱竹云脸上笑容一僵。随后又迅速恢复了过去那幅甜美柔和的模样。“还真是羡慕你啊,竹清,如果我也能够像你一样就好了。”她轻声叹息着。“你有了如今的实力,终于能彻底掌控自己的命运了。戴沐白之类的,随便就能彻底让他滚蛋。而且还有苏诚那样一个全心全意站在你身边的朋友,实力又强,平时说话还好听,跟他相处起来确实很让人舒服。”朱竹清闻言一愣,转头看向朱竹云,愕然道:“你是这么认为的?”“什么?”“……苏诚是我的朋友,和他相处起来很舒服。”“你不是这样想的吗?”朱竹云脸上的笑容有些难以维持,“苏诚在你眼中只是一个工具?”她那线条柔和的脸颊此时略带僵硬,显得很是不自然。“竹清,或许你真的变了。不,你在十几年前就变了,只是我自己不愿承认罢了。”朱竹云叹了口气。“其实有时候我真的会感到庆幸。我的能力不足实力弱小,也没什么利用价值,这至少能够证明,你对我的感情是真实不虚的。”朱竹清愣愣注视着朱竹云,本就毫无血色的脸颊变得愈发苍白。她没想到在自己姐姐眼中,苏诚竟然是那样一个人。是因为自己跟他相处的太久了,已经理所当然地习惯了那些付出吗?反而在外人眼中,看得更加分明。又或者因为他在自己面前从不伪装,时常展露出他那冷酷无情玩世不恭的一面,反而对待别人一向礼貌温和,谦逊有礼。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也许是自己想错了。他在自己面前展露出来的那一面,才是伪装。但这又是为什么……朱竹清恍然惊觉,她跟苏诚相处了二十多年,竟然根本不了解对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这些年来自己是怎么度过的?日以继夜地努力修炼,不择手段地争权夺利。或许真的像朱竹云所说,自己只把他当做一个工具?甚至把身边所有人都当成了工具去使用?不,不是这样的。无论对苏诚,还是对朱竹云,他们对自己来说都是极其特殊的存在。也许自己现在确实变了。对其他人能够很轻易地狠下心来。但是当初得知能够夺取苏诚血脉时,她心中明明是极为抗拒的。“你错了,姐姐。”朱竹清看着朱竹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从来没把苏诚当成工具。”如今两国战事稍有缓和,朱竹清便没有在边境战场多做停留,给中央军指挥打了个招呼便和朱竹云一同返回了星罗帝都。军队的指挥自然心有不舍。如此强大的一个战力,只要坐镇边境,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扭转局势的。但无论从身份还是实力上看,他们显然没有资格去改变朱竹清的决定。只能任由她们两人离开。回到公爵府之后,朱竹清并未前去面见朱宏焘,而是在庭院中跟朱竹云随口交流着如今的帝国局势以及接下来的计划。至于朱宏焘,朱竹清现在其实不太想去见他。虽然按理来说,她应该第一时间过去的。毕竟她能有如今的实力,很大程度上都要归功于那位父亲大人这些年来的指点。但是这些年相处下来,她已经早就不再是当年的小姑娘了。那些点点滴滴的不合理之处,怎么可能心中没有疑惑。只不过对方一直以来所做的一切确实都是在帮助她。甚至可以说,朱竹清之所以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最应该感谢的人就是朱宏焘。无论是最开始教她为人处世。还是后面的功法与药剂。直至最后一步的血脉夺取,几乎让她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了世间顶峰。但也正因为血脉夺取的事情,让她心中的情感更加复杂。虽然明知道这件事根本不能去怪朱宏焘,选择权在她自己手上。但人心就是这样。即便再怎么客观,在遗憾过后也总是难以忽视掉那些特殊的理由。极端的情绪下,对别人有所迁怒是非常正常的事。也正因为朱竹清自己能够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她才不愿在这个时候过去,防止自己到时会控制不住情绪。对于这个父亲,朱竹清心中有些疑虑,但更多的无疑还是感激。毕竟在这个世界的正常认知中,是没有能在外貌、身材、甚至于武魂气息都完美伪装成另一个人这种逆天技能的。十万年魂骨技说不定才能做到。但如果有那种东西,朱宏焘也不至于多年来修为始终无法突破至封号斗罗境界了。其实朱竹清一直以来的猜测是,朱宏焘背后或许还有其他势力的影子。但其中隐藏的真相到底是什么,现在还不是去探究的时候。毕竟现在帝国之中内忧外患,朱家未来的命运同样扑朔迷离,计较无关的事才是无谓之举。没过多久,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