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退脚下生根的王贲,他持续用力,意图推动对手。
他们两个各自手持长剑,进行着纯粹的力量比拼,两道剑刃摩擦着,伴随着一大段令人牙酸的声音,几个微弱的火星子,跳出剑刃,在两人中间短暂绽放,随即彻底泯灭。
“将军!”
追赶了一夜的士兵,终于撵上了。
看到自己的将军,正在和敌人进行厮杀,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远远地停下战马,带上自己的武器,快跑过来。
“停下,不得靠近!”
王贲猛然发力,逼退司马尚,怒叱赶来的士兵。
而他也退出了相应的距离,双方在力量上不分伯仲。
见状,士兵不敢靠近,缓缓往后退去。
被王贲一嗓子喊醒,将军之间的战斗,他不该靠近,若是人多还可以帮忙,人少凑上去,容易成为累赘。
士兵退后数步,远远地观战。
司马尚倒退三步,稳住身形,他满是战斗欲望的眼睛,看向赶来的秦军士兵,内心深处有股强烈冲动,催促他上前斩杀这名秦军士卒。
不过,他只是产生了战斗欲望,而不是被欲望支配,还保持着该有的清醒。
打败王贲,才是首要。
然而,刚刚的交手,让他有些暴躁。
一个神射手,深谙兵法,而且近战还这么厉害,几乎就是全能。
司马尚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只是他见过的那个人是李牧。
尽管他不认为眼前这个人能够和李牧相比,但是,对方的实力,绝对不在他之下。
不由得心生一股悲凉,不为自己,将军难免阵前死,战死,他早就有心理准备。
他是为赵国感到悲凉,秦赵相争,赵国在武将培养方面,不如秦国。
见到王贲之后,这种想法,更深了。
身为李牧的副将,他自然知道李牧在赵国的待遇,不说被排挤,可也算不上得到重视。
而年轻一代,更是没有合格的武将。
司马尚只是一瞬的念头,他更加坚定要在这里杀死王贲的决定,既然不能带走成蟜,从而威胁秦王,谋取利益,那么就死掉王贲,这个秦国未来的大将。
从某种方面,缩小秦赵两国的差距。
“你,很好!”
司马尚夸赞一声,脚下没有迟疑,快速摩擦着地面,扬起漫天的尘土。
在双方即将接近时,他陡然改变手中长剑的去向,刺向地面,挑起松软的沙土,飞向敌人。
王贲眯起眼睛,透过土黄色的尘幕,隐约看到杀过来的司马尚。
他举剑横在胸前,步步后退,退出尘土覆盖的范围。
然而,司马尚始终摩擦着地面,制造障碍。
王贲视角下移,盯着即将扬起尘土的剑锋。
尘土飞扬之间,他霍然原地蹲下,以左脚为圆心,伸出右腿,横扫出去。
扑通!
司马尚脚下不稳,摔倒在地。
而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将领,不可能就这么躺在地上任人宰割,在倒地的瞬间,向后翻滚,连着翻滚了两圈后,才弓着身子,握着剑杵在地上,目光犀利地看向朝他杀来的王贲。
他护住头部,向前翻滚一圈,挥剑砍向王贲的小腿。
眼见形势危急,避无可避,王贲出于战斗本能地将剑拄在地上,挡住扫过来的攻击,他双腿腾空而起,接连踢出两脚。
一脚踢在司马尚的额头,一脚踢在他的胸口。
若不是担心武器承受不住,王贲甚至还能踢出第三脚,第四脚,且高度统一,全部命中额头。
司马尚的攻击,距离王贲的剑,还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只要击飞武器,王贲必然摔倒在地。
然而,司马尚连人带剑,被踢了个踉跄。
两柄剑的剑锋,几乎是贴着错过。
失去了这个机会,司马尚脸色更加难看。
王贲要比他想象的难缠。
这时,浓雾中冲出来十几名秦军,他们停在王贲身后数丈,整齐肃静地等待着。
司马尚惊觉天亮了,雾气也浓了,人眼能够看到的距离,只剩下数十步。
若是,他能够钻进雾里,或许能够逃脱。
只是这么做的话,就再也没有杀掉王贲的机会了。
为了赵国,再试一试!
司马尚吃瘪两次,却没有伤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而对面的王贲,显然也知道这些,他坚毅的面庞上,没有一丝轻视。
刚才占到便宜,完全是取巧罢了。
王贲的已经做好迎战的准备,忽地眸光流转,移向司马尚身后,那团浓雾里,出现一个的人影。
随着人影鬼鬼祟祟地靠近,王贲心中大定,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