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所代表的意味。
刘洵低头,沉声应是。
“属下绝不会看错。”
之后褚琛没有说话,刘洵也不敢再开口打扰,只是静静退到一边候着。
褚琛眺目,看了会儿外面的雪景,雪已经渐渐停了,只是苍山覆雪,只是看着就仿佛能感受到冰雪的凉意,随之让他渐渐冷静下来。
之后的时间,玉滟没再出门,只是每三日去自家师傅那里一次这件事是免不了的。
她总能在这条路上和褚琛相遇,两人言笑依旧,可又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同了。
好像一转眼,就过年了,之前那场雪下得实在是大,一直到现在都还未化尽,山阴之处,还覆盖着雪意,和着苍山,倒是别有韵味。
池家的年礼早早就送来,沈家也送了些东西来,玉滟这个年是在清虚院中过的。
如同中秋一样,褚琛也来了。
师徒几人加上一个褚琛,外面爆竹声声,这个年过的倒也算热闹,甚至都喝了几杯酒。
一直热闹到夜半,守过岁后,玉滟准备动身回去,被清虚拦下,他这里房子是现成的,这会儿半夜,山路又不好走,回去不太妥当。
玉滟思索片刻,然后应下
() 了。
褚琛目光默默落在了她身上,玉滟抬眼,面上含笑,眼中带着稍许疑惑,似乎在问他怎么了?
“我还说一会儿回去,送玉明道友一程,看来不用了。()”褚琛一转眼看向清虚,似乎是玩笑随口一说般,这山路难走,不若道长让我也留下借宿一宿。?()”
玉滟眼睫一颤,下意识看过去。
清虚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竟不由的怔了一下,而后笑道,“若是小友想要留下,自无不可。”
褚琛的目光在玉滟那儿转了一圈,一笑,“玩笑而已。”
玉滟垂下眼,不说话。
褚琛一口饮尽杯中酒。
玉明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温柔,安静,不喜多事,爱闲散度日。与此同时,她又有很多的小习惯,比如,恋家。
这一点实在是很好分辨,不管她在外玩的开心也好,不快也好,她所思所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她的小院离去,仿佛只是回去了,就能将外界的纷纷扰扰关在院门外,继续过她的安静日子。
就像去岁,中秋那日那样晚了,她依然拒绝了玉拾的挽留,回家去了。
可这一次,她选择了留下。
她在躲他。
这个念头浮现的瞬间,褚琛一颗心仿佛被攥紧一般,难受的厉害。
这个状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褚琛仔仔细细的思索了一遍,其实根本不用思索,只是他仔细惯了,便还是如自虐那般,一一拾起记忆。
是从年前看完山茶之后。
她发现了。
不,或者说,明白了。
那一日她便心思不宁,总有些走神,之后她看着与他来往寻常,只是两人之间似乎划下了一条,名为友情的,无形的线。
这根线由玉明牢牢掌控,不允许出现分过过线的言行和事情。
这半个多月来,他竟一次开口邀请她的机会都没有遇到。
她是故意的。
褚琛很快离开,玉滟跟在清虚身后,将人送到了门口,看着那行人渐行渐远,她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气。
然后缓缓吐出,她抬眼往外看,放目出去是出云观重重殿阁。
又是一年过去了。
她没有在沈家蹉跎度日,而是在出云观,这里的生活很好,宁静,闲散,悠然度日。
玉滟很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并且觉得余生都在道观待着也挺好的。她无意再和任何人产生感情的牵绊,不想将自己余生的爱恨系于一人之身,更不想再嫁人,再步入一个深宅大院,去过充满未知的生活。
她很珍惜泊渊道友这位朋友。
只是朋友。
因为换了新地方,不管是床,还是周围的一切都带着陌生的气息,这一夜玉滟睡得不太安稳。
第二日起来,她做过功课,还有事做。
正月初一,接神。
初二,祭财神,初五接财神,初八
() 祭拜顺星等等等等,一直到正月十五才算完呢。
玉滟在此之前并没有了解,还以为过完年就完事了,等玉拾跟她说完,就劝她这两天先在清虚这儿住着。
“不然你来回走动,未免太折腾了些。”
她一想也是这个理,祭神一忙就是半日,而等到初三,她又要寻清虚教导功课,如此一来二去,玉滟在清虚院中住到初三才总算回去。
到家没多久,外面有人来请,是刘洵,道刚搜罗了一个好厨子,再加上过年一个人难免有些孤单,想请玉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