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的算计无双,故而想效仿一二,温师妹,你大可保持中立,两不相帮。”
孟山河压下心底烦躁,叫道:“魏道友,你若是一意孤行,造成局势动荡,黑灵重新打回暗界,你将是整个千方界罪人。”
“哈,笑话,魏某心怀苍生,何罪之有……”
飞出近五十里外的魏景书,停下来准备讲一番大道理。
一点幽蓝火焰在他背后陡然爆发,眨眼间将惊觉不对的魏景书整个覆盖一层蓝色冰晶,其上漂浮丝丝缕缕荡漾蓝色火焰,深蓝色巨寒盘旋成一股漩涡。
青袍少年突兀出现,左手托着一座五彩缤纷宛如晶石雕琢六层小塔,骂道:
“啊呸,迂腐不化,冥顽不灵,为一家之私置大德不顾,你也配谈苍生?”
孟山河和温亦宁惊觉变故,拿出宝物准备出手,发现是那个名叫叶长梦的神秘少年,两人眼睁睁看着少年挥手间将被冰冻的魏景书收进五彩小塔,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即便想动手,他们也打不过那个神通广大的少年。
从少年能够轻易生擒魏景书,可见一斑。
“叶前辈,能否看在魏道友出生入死多年功劳份上,留他一条性命?”
温亦宁拱手行礼求情道。
她与魏景书数百年的交情,再则修行到六重楼不易啊。
少年不屑冷哼:“妇人之仁,魏景书差点毁掉定洲根基,罪不容赦,他功劳再大,有单身赴死的晏河清大吗?”
他说的晏河清便是老剑圣,将五彩小塔收进袖内,又问孟山河:“你如何看?”
孟山河高兴还来不及,他一个人收拾不了有那般危险想法的魏景书,否则他早已经出手,拱手道:“但凭前辈做主处置,是魏景书咎由自取,晚辈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少年龇牙笑着打断道:“你想撑着我这张虎皮,震慑其它几洲?免得坏了目前的平衡局面,不让黑灵有死灰复燃机会?”
孟山河一躬到地,“前辈圣明,多谢前辈。”
“狗屁圣明,我可没有答应。你自己拿出气魄,与他们拼命不就行了,大不了一拍两散,将暗界拱手送与黑灵,看他们还敢搞什么小动作?”
少年用很不负责的语气,撂下几句不堪入耳狠话,一晃身消失空中不见。
都是些不省心的,要不是他费心尽力盯着,浩劫又将重演。
他只想百年暗界早点关门。
看到那些蝇营狗苟暗地里出卖自己人,还一脸正义的家伙,他就非常生气,他最恨内奸了,几千年前曾经被兄弟出卖的隐痛,又似沉渣泛起。
孟山河目瞪口呆,叶前辈真是高人性情,翻脸比翻书还快,太过喜怒无常。
他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很烦这些勾心斗角破事,见性子温和的温亦宁看着他,叹了口气,道:“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去找徐源长,那小子一肚子坏水和鬼主意。”
温亦宁默然点头。
她也不想管事,但是偌大定洲地盘只剩她和老孟主事,不管不行啊。
听得孟师叔与温亦宁去而复返,徐源长稍有些诧异。
再次回到城主府大殿,与两人见礼。
徐源长瞥一眼沉静喝茶默然不语的温亦宁,说道:“你们闹翻了?他现在人呢?”
还真是家贼难防啊。
木先生已经主动退让,为了顾全大局,不削弱人族势力,放弃追究与宜公子有勾连的聚洲魏先登、许景涔,隐居定洲海外,不理世事,魏景书竟然不识好歹,还要不依不饶对付徐胜天。
他第一想法是魏景书疯掉了吧。
以他护犊子性子,再加上不容许破坏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局面,他第二个想到的是尽快干掉魏景书,斩除内奸毒瘤。
其他人找不到隐居的木先生,但是他能啊。
孟山河叹气道:“我们留不住魏景书,源长,你有甚么法子?”
徐源长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嘴角露出一丝笑,道:“孟师叔,您与彦山道长有过一面之缘,凭老道长算无遗漏的谋划……嘿嘿,您不用套我话,魏景书是不是被……”
他右手并掌,做了一个下斩手势。
孟山河哈哈一笑,对莞尔的温亦宁道:“你瞧瞧,这小子鬼精灵,咱们瞒他不住。”
温亦宁接着道:“叶前辈突然出现,用一门厉害的冰火冻住魏景书,将魏景书收进一件五彩小塔,我开口求情,希望能饶魏道友一条性命,被叶长辈给训斥了。”
徐源长彻底放心了,叶长梦出手必定不会留后患。
又有些奇怪,以老黎与彦山道长等人的仇恨,不坏暗界人族之事已算是大度,怎么屡次关键时候要帮助人族渡过难关?
大决战时各种布置,是为了赚取大量功德,能说得过去。
这回主动出手解决魏景书,他看不懂了。
老黎可不是爱管闲事性子。
更不可能看他面子,他在老黎那里有个屁的面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下回见了,他定要好生问一问。
孟山河将与叶前辈交谈经过简单讲述一遍,道:“短短一日间,定洲接连损失两名高端战力,其他各洲要不了多久便会知道,肯定会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