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应下,只刘妈说道,
“奴家没有家人,还是跟着侍奉太太吧。”
冷雪瑶有些吃惊,刘妈这个年纪,按理说应该都有孙子了。
“刘妈为什么不成个家?”
“奴家自小是侍奉大帅夫人的,后来先夫打仗没了,又没有孩子,在夫家也待不下去,奴家就又回到了夫人身边。夫人仙逝后,府里主子多,人情复杂,七爷便把奴家弄出了府,出来不管做什么都等于是享清福。”
在冷雪瑶的认知中,洛子聿不像是会特意照顾一个仆妇的人,随即问道,
“看来七爷很敬重大帅夫人。”
“是。”
看着刘妈的样子,冷雪瑶暗自感慨,自己已经算是幸运的,起码没托身成终生劳碌,半点不由己的仆妇侍婢,却还总是想要的更多,颇觉得自己有点何不食肉糜之蠢。
除夕用完早饭来到冷府门外时,门房的小厮正在贴对联,见她来,见完礼便有一人急匆匆进去传话。
父女俩都选择回避上次的谈话,仿若那日书房中的不愉悦未曾发生过。
祭完祖,吃完年夜饭,三个小辈打着花牌,两个长辈坐在软榻上一边看着,一边闲聊着守夜,像是真正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冷云瑾脆声道,
“这北域人家过年的习俗也不知道与我们那边是不是一样的。”
冷朱氏笑着接话,
“南北本就有差异,咱们就按咱们自己的来就行。”
见冷北乾似是出去更衣了,冷雪瑶仿佛无意说道,
“本就有差异,这北边又独立的早些,只怕礼乐崩坏的更厉害些。”
冷月琋随手出了一张牌,问道,
“这少帅给你说的吗?”
“七爷未与我说过过年习俗,但是偶然听到七爷说,有家旧朝官宦老爷,学着什么新思想,无故休了结发妻子,新娶了位年轻夫人,又纳了几房妾室。可见这人啊,哪边对自己有利,就会推崇哪边。”
冷月琋惊异的问,
“这应当是极少数吧。”
冷雪瑶的余光扫向冷朱氏,见她面色波澜不惊,只思索间端起茶杯,
“嗯,应该是,否则七爷不会提起,不过,如此发展下去,谁知道会不会都群起效仿。”
冷雪瑶继续徐徐道,
“其实,老一辈还是很尊礼法的,那老爷不过是族中无长辈能辖制,自然是为所欲为了。”
冷朱氏放下茶杯,堆起一个笑,对冷雪瑶说道,
“少帅连此等事都说与你听,看来外面传你得宠所言不假了。”
冷雪瑶面无表情,反倒是冷云瑾轻轻皱了皱眉头。见她要说话,冷雪瑶急忙道,
“得不得宠的倒无所谓,反正外面那些人还是会叫我一声冷二小姐。”
“砰。”
窗外天幕中的亮光打破了屋内的短暂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