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宏心道果然,他不跪自己,显然也是不会跪父王的,不过并不觉得他失礼,这样的人,谁也不忍心叫他跪下的。晋宏忙又转身看父王反应。
玉州王看见娜娜,也是忍不住看愣了下,心道怪不得儿子如此赞誉他,世上竟有这般俊美之人,乍一见真有眼前一亮之感。
玉州王忍不住也赞叹了句:“果真是人中龙凤,难得一见。”
娜娜笑笑,“王爷谬赞。”对他们的反应已经不稀奇了。
玉州王再看了两眼她,才笑道:“虽说晋宏已经谢过,但本王还是要亲自谢谢丁公子,救了本王一命。”
“受人所托,幸不辱命。”娜娜感觉到,这位玉州王虽然身体虚弱,躺在床上,但是领兵打仗几十年,威严气势不是晋宏能比的,果然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她也更谨慎了些,“何况王爷安危事关重大,能帮上忙,是我之幸。”
玉州王暗暗点头,虽说不拘小节,却并非狂妄无礼之人,不卑不亢,进退有度,怪不得晋宏如此赞赏他。
娜娜见玉州王精神情绪都还好,就顺势提出:“王爷,在下虽不是军人,却学过武艺,也能骑马射箭,如今在玉州闲着无事,听闻军中正是用人之时,想进入军队效力,还请王爷恩准。”
“丁公子,此事不是已经说过了?”晋宏没想到他旧事重提,还在父王面前提,一时便有些急了,又对父亲说:“父王,丁公子身份不同,不好让他去的,万一受伤……”
“丁公子武艺出众,又是今年武举解元,可不要因为人家年轻俊美就轻视了。”玉州王摆摆手打断长子的话,看向娜娜笑道,“难得年轻人有保家卫国的志向,丁公子愿意进入军中效力,本王非常欢迎。”
晋宏一听,只能暗急,又怕父王说的那句话让他误解,他的身手自己早已领教过,何谈轻视?
娜娜却是高兴的,“多谢王爷信任。”
玉州王又道:“丁公子是难得的人才,若只在军中当个小兵倒是埋没了。丁公子既然主动提出,不知可有想法?”
娜娜还真有,“听闻戎狄畏惧我军增援,明里加强进攻骚扰,暗中加派奸细渗透,想在二十万大军到来之前攻下玉州,玉州内外布防压力骤增。在下不才,愿意加入晚间巡防队伍,警惕敌人渗透。”
晋宏听得更是心头一跳,那可是最危险的,这几天已有几支巡逻小队受伤,他怎么专门挑了这个?
玉州王也有些意外,不过看她神色坦荡,自信无畏,也十分欣赏:“武艺高强之人,洞察力较常人更为敏锐,巡防警惕的确需要丁公子这样的人。只是,那也十分危险,丁公子不怕?”
娜娜笑道:“打仗本就没有安全一说。王爷和世子驻守边关更是不知经历了多少危险,我既然决定效力,就没有畏首畏尾的。”
玉州王听了连连点头,“好,果真是后生可畏!既然如此,我先与晋宏商量一番,稍后他会给你安排的。”
娜娜目的达到,便从善如流地点头告退。
晋宏见人走了,立刻不赞同地说:“父王为何答应?他本不是军人,根本不必置身险地,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他本就是武人出身,有为国效力之热忱,为何不应?”玉州王倒是觉得儿子的态度有些奇怪,皱眉道:“他虽貌若好女,可不是柔弱无力的女子,如何上不得战场?晋宏,你不要小看人了。”
晋宏一时哑然,叹道:“我何曾小看他。只是……”总感觉那样的人该锦衣玉食,而不是在沙场沾上血汗或污泥。
“既然如此,便无需多想。”玉州王摇摇头结束了这个话题,又道:“再说了,这位丁公子既然选择武举,想必也是志在官场,如今正是一个好机会,将来班师回朝,论功行赏,他还未入仕已有军功,我们王府再助他平步青云、位极人臣,也算报答他的恩情了。”
晋宏这才知道父王还有这等考量,顿时也不好说什么了。
心道丁公子的确是王府的大恩人,他执意如此,也不好强加阻拦,大不了到时候多照顾一些就是。
玉州王看看长子,又想想那位丁公子,突然一叹:“你年已二十,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若他是女子,这般人品才貌,与你倒是绝配。”
虽然玉州王府历代忠诚,然而手握兵权难免功高震主,所以王府根本不必依靠高门贵女维持地位,反而还要避开高门大户的,以免皇上怀疑进而忌惮,所以世子娶妻只需家世清白,品格贤良,能为王府生下传宗接代便可。
晋宏听得先是一怔,而后哭笑不得,“父王这是胡思乱想了。世间女子哪有这样的身手、胆识、风姿、气度?再说,他若是女子,根本就不会来玉州。”
玉州王一想也是,顿时叹气:“可惜啊。”
既然玉州王已经答应,娜娜又坚持,晋宏只好把她安排进夜间巡防的队伍。
当兵自然要有当兵的样子,晋宏先是看了看娜娜的身形,随后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