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媒,也别找神官长,乱点鸳鸯谱。”
“我乱点?”风宿恒哼了一声:“随你们。”
当下不容分说,扯她衣带。
两人越说越带气,不知因为一个要看伤一个不让看,还是因为一个存心说一个要撇清,栖真浑身寒毛都竖起来,就差大喊一声别碰我。
可她到底不敢对风宿恒这么凶,吸了口气,没好气道:“我和神官长真是一对儿,一路上殿下拉着我做什么?把我和絮回换换啊。”
“光天化日的,帮你们避嫌。”
外衫褪下,露出肩头和胸口磕磕碰碰的淤青,开花似地布在雪白的身躯上。
栖真僵成石头,浑身烧起来,拼命忍下一拨又一拨泛上的反胃,转过脸闭上眼。
风宿恒把她小衣卷上去,露出左肋。
“忍着点。”
风宿恒伸二指沿乌青小心按压,探完松口气:“还好,没断。若我法术在,一个疗愈术便能治好,现下却要吃些苦头。”
知他正人君子,只是好意帮她疗伤,可栖真仍然无法忍受这种肌肤接触。
以为换了身体,恼她许久的顽疾就不复存在,现在才发现,仍然一样的。
她忍下气苦,出口的话就失了分寸:“我苦我的,关殿下什么事?”
风宿恒冷道:“你对皇兄也这个态度?”
他面上不豫,手下却轻,帮她理好衣服,又见她左耳破皮,糊了层干涸血迹,便拿帕子去缸边浸湿,回来为她擦拭。
栖真耳朵极其敏感,过去如此,现下依旧。觉出耳廊被碰,立时惊恐睁眼。
风宿恒手还伸着,见她一幅面对登徒子的惊乍样,皱眉解释道:“出血了,擦下。”
“我自己来。”栖真忍痛抢过帕子,敷在耳际。
敷一会儿血化开,耳廊上干净不少,整只耳朵却受了刺激,血红血红的,连着耳根一路晕到颈间。
她敏感,觉出男人视线在她身上待的时间长了些,好像忘了要避嫌,便气急败坏瞪他一眼。
明明眼神透着无措,偏要整出冷静自持的样子,风宿恒看着看着终于回神,接过帕子去清洗,回来敷在她左肋,道:“肿起来了。”
“骨头没断就行。”
他又来撩她小衣,为了掩饰紧张,栖真语气越发不善,像竖刺的刺猬,只在心里拼命安慰自己。
这男人是实打实的绝缘体,再安全不过。
没事的,别把他当异性看。
这才逐渐缓下语气:“那东西去而复返怎么办?”
风宿恒确实不再看她了,他回去灶边理粥,片刻才听外间传来他的声音:“守株待兔,等鬼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