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筝扶额,这一个两个的,都从哪里学的招数?
这些招数,不对喜欢的男生使也就算了,怎么全用到了她身上?
柴韵莱上辈子对听筝有恩,这辈子,又被听筝从海里捞出一条命。
而易茉莉,也是听筝一手从泥潭里拉出来的。
这两人,对听筝而言,各有意义。
面对易茉莉眼巴巴的邀请,听筝没法拒绝,点头道:
“具体的时间地点,记得发我。”
易茉莉笑起来:
“我就知道,听姐对我最好了!”
……
晚上。
听筝在小区的房子里等到了柴韵莱和柴韵莱的父母。
“……柴校长好,辛女士好。”
听筝礼貌地打招呼。
柴韵莱母亲被听筝喊“辛女士”,不由得怔愣住。
这么多年里,她和丈夫一起出门,旁人总是喊她“柴太太”。
无人喊她“辛女士”。
就仿佛,她的第一身份,是柴永泰的妻子。
而不是一位姓辛名艳的女士。
辛燕并不讨厌那些喊她“柴太太”的人,毕竟她确实是柴太太。
但此刻,听到听筝喊她“辛女士”,还是忍不住动容。
然后,心生欢喜。
原本望着听筝那充满感激的视线里,不由得多了几分看晚辈的宠溺。
辛燕上前,将礼物递给听筝。
“……听筝啊,真的谢谢你救了我女儿,你不仅是韵莱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辛燕一边说着,一边亲昵地握住听筝的手。
那是怎么看听筝,怎么觉得喜欢。
“……晚饭吃了没,要不要来阿姨家吃?
……阿姨厨艺挺不错的,你想吃什么,尽管和阿姨说!
……阿姨没什么本事,就是个画国画的,你想不想学画国画?”
辛燕实在太热情,听筝有点儿不适应。
柴韵莱站在一旁,则有点儿懵。
柴韵莱知道母亲一向待人友好,且善谈,但也从没见过母亲对谁如此热情过。
而且,自家母亲在画国画上如果都没本事的话,那这世界上,也就没几个人有本事画国画了!
柴永泰听到妻子的话,仿佛被点通了任督二脉,对听筝道:
“……我在数学上有一点点成就,你想不想学数学?”
听筝:“……”
听筝婉拒了辛燕吃晚饭和画国画的邀请,又婉拒了柴永泰学数学的邀请。
一小时后,听筝终于得以送辛燕、柴永泰和柴韵莱出门。
等这三人走后,听筝忍不住抬手,揉了揉额角。
两位年过六旬、头发都花白了的老人如此热情,她实在有点儿吃不消。
听筝正准备关上房门,余光却瞥见对面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听筝下意识抬眸望过去。
便忍不住挑了挑眉。
顾拂弦靠在门边,正似笑非笑地朝她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