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形成,最后,北与突厥和亲,南和陈朝通好,北周大好之势。反观北齐,却处于政出多门,鬻狱卖官,唯利是视,荒淫酒色,忌害忠良。阖境嗷然,不胜其弊的状况。(参考百度文献),确实是出兵伐齐的好时机,只是一想到浮生,他清楚知道自己还不能此刻出兵,高长恭是北周最大的敌人,但绝不能死在他手里,想到这,宇文邕抬眸
“你先带上一批隐卫赶去洛阳,暗地里保护她,时机一到,便可出手助她一臂之力。”
“圣上说的时机是…”
“伐齐!”
恒迦呼吸一窒,终究是要走到这一步了,斛律一族世代忠良,他这…算是叛国了吧…
短短三日,整个邺城都变天了,高长恭被留在宫内,不得见任何人,起先大臣们也只是以为他只是留在宫里同高纬商议要事,想着他马上要离开邺城,那些大臣都想面圣谏言,趁着高长恭还在,高纬总能听进去些,不曾想回回被拦在殿外不得进,说是王爷与王爷有要事相商,不得打扰,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次次都如此,看着宣光殿外的层层重兵,大臣们心里隐隐有了猜测,见不到高长恭,朝会上,大臣们跪在太极殿上,可高纬始终不露面。
隆基堂内,冯小怜正倚在高纬身侧,她娇声道“陛下就打算让他们这么跪着吗?”
“哼!那些老顽固,他们既喜欢跪,那就让他们跪个够,传旨,让那些大臣府中的所有亲眷,都跪在各自府门外,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起。”
“是。”一个面生的太监领命下去了
冯小怜狐疑的看了一眼问“这太监看着面生,田公公呢,好像好几日没见着他了。”
高纬捏住她的下巴怪里怪气“怎么,爱妃喜欢田公公伺候?”
冯小怜嗔怪道“陛下这是吃哪门子飞醋,田公公一直忠心侍奉陛下,又伺候过先皇,也算宫中老人了,臣妾只是怕旁人把陛下伺候得不好。”
闻言,高纬眼底渗出一股冷冽的寒意“以后,都不用他伺候了。”
冯小怜美眸一闪,还没等她细想就被高纬一把拉起来
“来,朕带你去看看他。”
冯小怜被高纬带去了地牢,跟在高纬身后,她忍不住嫌弃的蹙了蹙眉,地牢内充满的恶臭和血腥味令人作呕,囚犯遭受酷刑的凄厉声一遍遍传来,冯小怜压住心底的不悦跟在后面,路过一间水牢时似乎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人被吊挂在水里,水位正好沒过嘴巴到鼻子下方,高纬停在水牢前挥挥手,那狱卒就把人升高了些,露出下半张脸,冯小怜眸光倏然一暗
“招了没?”高纬问
“回禀陛下,没。”
“倒是看不出来,一把年纪了,还是个硬骨头。”高纬轻蔑地看着田鹏鸾,才过了一夜,就已经不成人样了,即便是这样,也不愿交代出高长恭的兵符在何处。
“你以为你不说,朕就没法子了,带进来!”
一声令下,侍卫压着三个人进来,田鹏鸾抬起耷拉的眼皮,一个个看过去,赵义,李偲……十七!!!看到十七,田鹏鸾混浊的眼里亮起了光,脸上虽挂着凌乱的头发,可高纬依旧捕捉到了,他得逞笑道
“看来你还记得他。”
十七看到田鹏鸾眼底的悲凉,反而朝他释然一笑,像是在安慰他,田鹏鸾心中骤然一缩,眼角的一滴污浊的泪水顺着满是沟壑的面颊滴入水中。高纬神色冷冽一变
“蝎刑!”
“狗皇帝,有本事冲我来,欺负老人和孩子算什么本事!”李偲怒骂,赵义也奋力挣扎,高纬冷哼“还怕轮不到你们!”
说话间,狱卒已经端来一个大桶,里面爬满了毒蝎,十七眼神倨傲,扬起的下巴透着坚毅,高纬朝着田鹏鸾最后一次问道
“兵符在哪?”
田鹏鸾突然疯魔般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众人神色各异
高纬沉着脸
“蝎盛则木断,欲炽则身亡,何为无忧天子,不过是因为有那些忠臣良将守国门,陛下却忠信不闻,萋斐必入,视人如草芥,从恶如顺流。佞阉处当轴之权,婢媪擅回天之力,卖官鬻狱,乱政淫刑,刳剒被于忠良,国将不国欲现土崩之势,还自诩什么无忧天子,分明是北齐后主哈哈哈哈咳…咳~”
高纬眼里迸发出森森寒光,随即扭头看向十七
“还不快把他放进去!”一声怒喝
几个侍卫连忙将十七按进桶里,再用木板将口子封起来,只留人的脑袋露在上面,木桶里,那些毒蝎瞬间爬满十七的身体疯狂啃噬撕咬,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即便他紧紧咬着牙,却还是忍不住□□出声。田鹏鸾垂下头,只有手背上爆起的青筋证明他此刻心里有多煎熬,眼睁睁的看着十七受这蝎刑,李偲在一旁眼底猩红,他挣扎着想要去救他
“十七!十七!”
赵义攥紧拳头,指甲嵌进了肉里都感觉不到一丝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