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喜墨脸色煞白,猛地摇头,装傻充愣一套连招。
廖东来啧了一声,显然对他失去了兴趣,松开了他,起身一步步往外走。
看着他跨出门槛的时候,秦喜墨松了一口气。
廖东来的后脑勺猛地生出一张脸,这张脸甚至与原来的后脑上的毛发混合在一起,就像是在一块满是枯草的地上临时铺上一层沙子,沙子上生出沟壑。
那些沟壑组成了五官。
这张脸还带着笑,但却笑得让他心寒:“是不是觉得自己得救了?”
这人是在戏耍他!
秦喜墨瞳孔放大,后背被汗浸湿,张着嘴连话都说不出来。
廖东来笑嘻嘻:“贼不走空,你倒点霉。”
话音刚落,他的肩上已经多了一个后脑勺开瓢的年轻人。
秦喜墨脑袋往下垂着,鲜血从伤口往下滴,像是一朵朵掉在雪地的梅花。
*
这场大雨下了两个时辰都没有停,雨势还有愈演愈烈之象。
亥时末,街上的行人都走得差不多,原本热闹的开石摊子,也都全数收摊了。
街上空落落的,这时忽然显得尤其寂寥,没有灯光,所有藏在黑暗中的阴影都像是活了。
廖崇文坐在柜台里看了一会儿,想要闭门不迎客了。
他总觉得这样的夜晚外面会有什么不祥之物在游荡,还不如早些规避了去。
就在他要掩上木门之际,三道身影闯进了客栈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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